第104章 你是禽兽(1 / 2)

“放心,我不会伤到孩子。”话一落,乔莫栾抱起汝阳一个翻身,让她的娇躯覆在自己身体上。

得到他的保证,汝阳也放心了,两人没有言语交流,只跟随自己的心走,身体的自然反应,水到渠成。

沉沦在欢爱中,享受在这场欢爱中。

乔莫栾手肘落于地上,掌心支撑着头,看着蜷缩着身子头枕在自己手臂上,脸窝进他肩窝处的汝阳。

凌乱的发丝因刚刚激烈的动作,汗湿贴在脸颊上,凌乱中透着妩媚,令人想再与她缠绵,乔莫栾即使想,他也不敢,他已经失控一次了,若是再失控,真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不知为何,明知她肚子里怀着其他男人的孩子,他该嫉妒,该恨不得将她肚子里的孩子除去,莫名,他却不想,甚至期盼孩子的出生,仿佛她肚子里怀着的孩子是自己的般。

“是我的,那该多好。”乔莫栾喃喃自语,大手从她曼妙的曲线移到她平坦的腹部,手心下细腻的肌肤,他甚至感觉得到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心里一阵动荡。

摸了一会儿,见汝阳皱眉,红肿的唇瓣飘逸出嘤咛声,乔莫栾听在耳里,身体的某个部位瞬间起了反应,没敢再摸下去,怕自己再继续下去,失控的要了她,孩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她不恨死自己才怪。

这个想法,让乔莫栾猛的一震,不知为何,他怕承受她的恨意。

“乔家主母,你真不稀罕吗?”乔莫栾盯着她的睡颜问道,有多少女人窥视这个身份,别说是乔家主母这个身份,就是待妾,只要他一招手,就有女人前赴后继。

而她,他给她主母的身份,她却拒绝了,而他不只给过她一次机会,她依旧不珍惜,原本他以为,她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可现在看来,她真没这份贪恋,她对乔家主母这个身份,真的不屑,这让他很挫败,那是在柳止柔身上也没感觉到的挫败。

当年柳止柔放弃他,义无反顾的奔向龙绝的怀抱,成了贵妃,他恨过,怨过,也痛过,却没感觉到挫败,甚至是一蹶不振,在柳止柔进宫之前,他都在努力挽回她,想她回头,重回他的怀抱,哪怕她进宫前夕,他依旧没放弃过,总觉得她是在跟自己堵气,只要他努力挽回她,她一定会回头。

直到宫门口,看着龙绝牵着她的手,他才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便再也追不回,感情更脆弱,一旦错失,便是真的失去了。

乔莫栾抬起手,将贴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掠到耳后,指腹留恋忘返轻轻摸擦着她的脸颊,扪心自问,对她,他的心并非真的平静无波澜,可是......

夕阳西下,一幢宅院在暮色中给人一种迷雾的感觉。

窗户下,一抹纤细的身影站在窗下,脸色苍白近乎无血色,长长的睫羽微颤,宛如蝶翼,楚楚动人。

“又想他了?”突然,一道声音响起,冷厉的语气里夹着温情。

女子转身,看着站在她身后的人,眸底闪过一抹意外。“莫轻。”

“别站在窗户下吹冷风,你的身子会受不了。”乔莫轻解下身上的披风,走近女子,披在女子肩上。

“我没有你想的这般脆弱。”女子婉约一笑,拢了拢披风,对乔莫轻的贴心,她很是感动,她明知乔莫轻对自己的心,可是感动归感动,不能因感动而回应他的情。

“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脆弱。”乔莫轻没好气的说道,抬起手,捏了捏她的鼻尖,眸底溢满宠爱。“真不让人省心,你这么不听话,叫我怎么放心。”

“我哪有。”女子羞涩的垂下眼帘,避开乔莫轻深情的眸光,咬了咬下唇,问道:“你不是在齐国吗?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说了你会去城门外等我吗?”乔莫轻看似随意的问道,实则他却屏住呼吸等着她的回答,即使她骗他,也希望她说会。

“我......”女子抬头望着乔莫轻,有些为难的说道:“你明知道我......”

“所以我才没提前通知你,更想给你一个惊喜,不曾想到,你居然......”乔莫轻打断她的话,接下来的话,他却说不出口。

“莫轻,我爱他。”女子看着乔莫轻,坚定的说道。

“龙雪。”乔莫轻愠怒,连名带姓的叫出女子的名字,即使知道,她爱他,可是当着自己的面,如此坚定的说,心里还是闷痛,心底对他的怨,对他的恨愈加浓烈。

为什么是他?似乎只要有他的存在,自己就是一个失败者,无论是亲情,爱情还是事业,永远都被他压倒。

“我爱他。”龙雪依旧坚定的说道,她爱他,毋庸置疑。

两人僵持着,乔莫轻看着她清澈的水眸里闪烁着泪花,终究将心底的怨恨化为怜惜。

“雪儿。”乔莫轻目光有些沉重,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

龙雪低着头,习惯性的搅着手指,她不想伤害他,可是她也不能爱他,感情这东西,不能为了报恩说服自己爱上莫轻。

“雪儿。”乔莫轻握住龙雪的双肩,他握得很紧,紧得即使龙雪想要挣脱开,也不能如愿,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出口。“雪儿,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我对你的爱,并不输给你对她的爱。”

“莫轻。”龙雪心里一紧,抬眸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在他的深情的目光下,她脑海里却浮现出另一道身影。“对不起。”

对于他的爱,她终究只能化为这三个字。

乔莫轻脸色一变,为什么是“对不起”?而不是“我爱你”?为什么?为什么?

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发怒的冲动,乔莫栾特别平静的说道:“雪儿,忘了他,没有他,你一样过得很好。”

“不会,没有他,我过得一点都不好。”龙雪果断的摇头,反驳的话出口,才见到乔莫轻巨变的脸色,心里一阵愧疚。

七年了,她在这里七年了,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不可否认,若不是莫轻,她不可能活下来,在这七年里,只有她清楚,她是如何活下来,靠着对他的思念,即使被病魇折磨,她也坚强下来了。

“你的意思,在这里,你过得一点都不好?”乔莫轻脸上的表情,出奇的平静,平静的让人心里不安。

“莫轻,我......”龙雪垂下头,忐忑不安的搅着手指。“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莫轻握住她双肩的手一紧,大声说道:“龙雪,他不值得你为他付出,不值得你等下去,不值得你这么爱他,你可知道,这七年,他活得有多丰富多彩,先是柳止柔,再是柳汝阳,还有一个柳无双对他情有独钟,他身边从来不缺乏女人。他早就忘了你,将对你的承诺忘得一干二净,龙雪,你醒醒吧,在你死的那一刻,你们之间就注定不可能,可以说,他根本不爱你,否则他也不会......”

“乔莫轻。”龙雪再也听不下去了低叱的打断他继续说下去的话,他可知,每说一句,就像他拿着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的割着她的心,将她凌迟着,胸脯剧烈起浮,美丽的双眸里染上怒火。“这些话我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半句,听到没有,这是最后一次,若是再让我听到半句,我就......”

“你就怎样?”乔莫轻打断她的话,她怒,他何尝不怒。

龙雪只是看着他,并没有说下去,她心里清楚,若是说下去,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乔莫轻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一点她永远也不可能忘记。

见她沉默,乔莫轻也缓和了一下情绪,说道:“雪儿,在这个世上爱你的人很多,多得你都无法估计,你不一定非他不可。”

他就是其中一个,这句话乔莫轻没说出口。

“可是,我爱他啊!”爱一个人没理由,龙雪也没办法,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如果她真的死了,一切白了,可是她没有死,莫轻将她从死神里救了回来。

“雪儿。”乔莫轻冷厉的嗓音响了起来,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龙雪,摇晃着她的双肩,情绪再次失控。“雪儿,在他看来,你已经死了,在他心中,你只是一个死人,他根本不知道你还活着,你有没有想过,你甚至......你这样......值得吗?”

“乔莫轻。”怒火蹭蹭的涌了上心头,乔莫轻的话,龙雪不愿听,即使他说的是实话,可她还是不甘心,她承认,不只是在他心中,自己是一个死人,除了莫轻,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已经死了七年。

她不只一次两次的在想,为什么七年前她没有死?莫轻为什么要救她?如果莫轻没有救她,也不会被病魔折磨近六年,只有这一年,病才被压制住。

其实,她该感谢莫轻,如果没有莫轻,她不可能活下来,更不可能......

龙雪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他值得我爱,就算他忘了我,娶了她人为妻,我依旧死心塌地,甘之如饴的爱他,别说是七年,就是十年,二十年,一百年我都会一直爱着他,直到生命的尽头。”

最后一句,直到生命的尽头,让乔莫轻心里的怨恨霎时加巨。

“为什么?”脸色狂怒,乔莫轻手下用力,将龙雪紧搂在怀里,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因为他是我爱的人,一生一世,永不变。”龙雪没推开乔莫轻,任由他紧搂着自己,他的胸膛很温暖,却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是另一具胸膛。

“就因那区区三年的童年时光,就因他帮你打跑欺负你的那些男孩子们,就因为他对你的承诺,让你甘之如饴的等下去。”乔莫轻闭上双眸,压抑着内心的暴动,明明是他们同时遇到她,打跑欺负她的那些男孩子们,他也有份,可惜,在她心底,他成了多余。

他也给过她的承诺,他们只有三年的童年时光,而他与她,除去那三年,还有这七年的相守。

他的爱,她看到了,却置之不理,他的爱,她明明可以回应,却不愿回应,无论是她的心底,还是眼底,都没有自己,这叫他如何不去怨,如何不去恨?

“是。”龙雪坚定的吐出一个字,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秀眉微微锁紧,莫轻是怎么了?一直以来都是他陪着她,在她被病魔折磨得生不如死时,是他给她鼓励,在背后默默支持着自己,抬起手,轻轻地拍着乔莫轻的后背,担忧的问道:“莫轻,出什么事了吗?”

“雪儿......”乔莫轻欲言又止,松开紧抱着她的双抱,转过身不忍心看她。

“莫轻,除了他,你在我生命里,占有最重要的位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求你如实告知,别隐瞒我好不好。”龙雪抓着他的衣袖,眸光溢满了担忧。

“雪儿,我是说如果,如果他爱上了别人,娶了别人,三妻四妾一大群,你还依旧爱他吗?”乔莫轻转过身,凝重的目光看着她。

龙雪微微一愣,这个问题她从来不曾想过,也不敢去想,那样只会让她感觉到恐惧,无尽的害怕。

童年的感情,根本算不上爱,她将那份感情当成了爱,那是因为在他如神祗般降临在她眼前时,她便决定,非他不嫁,而他呢?只怕在他眼中,自己只是他的小妹妹。

“雪儿,回答我,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要活下去。”乔莫轻感觉到她的退缩,抬手落到她的肩上,紧握住她的肩,这七年来,她是如何过来的,他比谁都清楚,他心里更明白一点,与其说是自己救了她,不如说是,自己只救了她的身体,救不了她的心,给她活下去的勇气的人是他,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