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灶过后,家家户户就开始为过年忙碌了,收拾屋子,洗床单被罩,买年货。
徐家还准备做些豆腐,便让徐洲去磨豆子,这磨豆子可以用村里的石磨磨,也可以花几毛钱去卖豆腐的林家磨,那家常年做豆腐卖,因而咬了牙买了磨豆机。
平日里,没几家会做豆腐,过年了,做豆腐的人家多了,他家为了能挣点,便把磨豆机拿出来,人家来磨一回豆子给个五毛钱,有人不愿意麻烦,就来他家,当然,也有人家舍不得那五毛钱,就用石磨。
周红梅自己倒是乐意用石磨,可她要忙的事儿多,总不能让一家老小的被子都让儿媳妇拆了洗,让徐洲去推磨,周红梅自然是不乐意的,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让他多看一会儿书。
因着这样的想法,周红梅便给了徐洲五毛钱,让他拎着泡好的豆子去后村。
徐洲看着老妈递过来的五毛钱,犹豫了片刻还是收下了。
他想起当初刚回来时,信誓旦旦的要满足林宝秀一个愿望,不由得汗颜。
亏的他爸心大,愿意借他五百块,否则,他都不知道怎么收尾。
“走吧,一起去!”徐洲临走之前,还把林宝秀给拐走了。
“哎哎哎……我还得洗衣服呢!”被拽走的林宝秀,一边被他拉着走,一边慌忙的说道。
“回来再洗!”徐洲一手提着桶,一手拉着小媳妇儿的手不松开,头也不回的说道,“很快的,回来我跟你一起洗!”
“哪有男人洗衣服的?”林宝秀听他那么一说,也就随他去了,只是洗衣服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谁说男人就不能洗衣服了?”徐洲道,“女人能跟男人一起干活挣钱,男人就不能跟女人一起做家务了?”
林宝秀:“……可女人没有男人挣的钱多!”哪怕再能干的女人,也不如男人干的活儿多。
“你这样的想法不对!”徐洲趁机教育她,“你看,你这又做衣服,又做四件套的,给家里挣了多少钱?加起来,比人家种了一年的粮食卖的钱还多!”
这是被夸了?
林宝秀听着徐洲的话,忍不住小脸一红,随后又想,他说的是不是太夸张了?她……她也没有那么厉害!
徐洲不知道小姑娘想到哪儿去了,继续教育。
“咱毛爷爷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没有什么就该是女人做而男人不能做的!”
徐洲说的一本正经,说完,又觉着自己说的不够严谨,比如,生孩子就是女人能做而男人不能做!不过,这种明显属於抬杠的话,徐洲也就不打算纠正了!
“那行吧!”林宝秀见他苦口婆心的教育自己,也就没再继续争辩,她想着,无论做什么事儿,有他一起,确实会变得有趣许多。
“嗯?”什么那行?徐洲歪着头,看着自己牵着的小姑娘,只见她肤白貌美,笑容艳丽,就好像一个小太阳,光彩夺目。
美色当前,让他一下子就忘了之前讨论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