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大怒,拼命挣扎着喊冤,卢剑星一把就卸下了他的下巴,让他再也发不出声音。
这个时候陆文昭从后面转了出来,咳嗽了几声,众人一齐望了过去,“查案子就说查案子,都吵吵嚷嚷什么啊。”
“那个……殷澄啊,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招待这几位兄弟。注意,让这几位兄弟一定看清无常薄写的证词啊,可不能让别人说咱们乱写。”
殷澄赶紧答应了一声,把张英的下属带到了一边,让他们挨个签字画押。
陆文昭笑眯眯的看向了张英,“张大人,您放心,我这个三弟啊,一向是个厚道老实人,绝不会随便冤枉你的。”
秦戎帅阴阴一笑,“大哥放心,我一定让张大人在口供上心甘情愿的签字画押,办成铁案。”
“嗯嗯!”陆文昭拍了拍他,“这种小事交给弟兄们去办就得了,咱们还是说说案子的事。”
殷澄马上跳了起来,“大人,您放心,我一定让张大人交代清楚。”
说着殷澄便笑着拔出了一把牛耳尖刀,走向了张英,张英在锦衣卫多年,可是太知道锦衣卫的逼供手段了,当即吓得尿了裤子。
秦戎帅皱起眉头想了想,忽然叫住了殷澄,其他人都一愣,不知道秦戎帅要干什么。
“去找快毛巾,提桶水来。”,秦戎帅微微一笑,“我看张大人有点渴了,给他喂点水。”
陆文昭也反应过来,马上说:“殷澄,不要弄出伤痕,搞得咱们像是刑讯逼供一样,一定要张大人自愿~招认。”
“得嘞!”殷澄手脚麻利的准备好家伙什,让人摁着张英,把毛巾盖在他的脸上,然后开始浇水。
三个人走到后院,沈炼便开始介绍案发现场,“动手的应该是两个人,之前他们应该就在酒楼里等崔必忠,一人用刀将酒店里的掌柜伙计全都杀了,一个人用剑,先是挑断了崔必忠的手筋脚筋,十个手指折断,然后在琵琶骨上打了两个洞,最后被人一刀切断了喉咙。”
“作案后两个从后院直接翻墙走了,在后墙边留下两个脚印。”
秦戎帅有些奇怪,“这些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崔必忠,而是先挑断手筋脚筋,折断手指,凶手是不是要逼问什么东西。”
沈炼皱起了眉头,“崔必忠是宫里出来的,又在东厂当差,知道的东西太多,这条线不好查,东厂也不会配合咱们。”
陆文昭若有所思的看着后墙,忽然问道:“三弟,你怎么看?”
秦戎帅点了点头,“我觉得咱们有一条线可以查,那就是崔必忠他怎么来的?”
陆文昭和沈炼顿时来了兴趣,一起盯着秦戎帅,“继续说。”
“崔必忠是从哪里来的,是从自己宅子里还是从东厂衙门里,都谁看见他出了门,有没有来上门找过他,他来酒楼是事先约好的,还是有人传信?”秦戎帅开始侃侃而谈起来,“他一个东厂的公公必然不可能是走路来的,那么他是骑马还是坐车,车夫是谁?”
沈炼猛地一拍巴掌,“对啊,酒楼的马厩里没有新鲜的草料,昨晚没人骑马来,必定是坐车,我马上派人去查。”
陆文昭微笑的点了点头,“可以啊三弟,没想到你还有查案的本事。”
秦戎帅有些汗颜,这哪是他有本事,这还是原著里裴纶查案发现的线索,他只不过小小借用了一下。
“等一下二哥,一定要问那个车夫,有没有看清楚酒楼里都有谁。”秦戎帅又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如果崔必忠是赴约而来,在酒楼门口一定会有人来迎他,车夫说不定看见了那个人。即便那个人不是凶手,也和这个案子有很大的关系。”
“你是怎么断定会有人出门迎接的。”沈炼有些好奇。
秦戎帅脑门上的汗一下就出来了,这……这要怎么编?
他没词了呀。
好在陆文昭和沈炼没有追问,三人返回大堂,殷澄连忙迎了上来,“大人,张英已经招了,这是他的供词,俱已签字画押,其他弟兄们的证词也准备妥当了。”
陆文昭点了点头,拔出刀,走到张英跟前,一刀就割断了张英的脖子,朗声道:“逆贼张英企图刺杀上官,持械拒捕,已被当场格杀。”
众人一惊,没想到陆文昭行事如此狠辣。
陆文昭环顾全场一圈,发现众人没有异议,便满意的点了点头,“把案子的卷宗弄好,我去当面向许大人汇报案情。”
陆文昭和秦戎帅刚回到北镇抚司,迎面就看见一位宫里的传旨太监在等着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