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记好球,非常精彩的比赛!”
一个老式收音机里发出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
旁边的病床上罗杰斯队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大脑还有些昏昏沉沉,他慢慢的坐了起来,环顾着四周。
这是一间装修非常简单的病房,洁白的墙壁没有任何装饰物,房间里只有一张病床,一个床头柜,上面放着老式收音机和一束花。
罗杰斯队长摸了摸自己还有胀痛的脑袋,无数的记忆重新被唤起,过往的片段涌现出来。
从自己参军,到参加实验,再到远赴欧洲作战,与九头蛇进行殊死搏斗,歼灭红骷髅,自己的挚友巴基掉入深渊……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罗杰斯只记得当时他在飞机上,最后坠落到了白茫茫的冰原上,然后眼前一黑,再睁开双眼就是这里。
这是哪里?
罗杰斯很快警惕起来,他再次侧耳倾听起收音机里面的内容。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烫着波浪卷的女军官走了进来,微笑的说道:“罗杰斯队长,早上好。”
随后她意识到了什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改口说道:“应该是中午好。”
罗杰斯队长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我在哪?”
“这里是纽约的一间康复病房,您正在接受必要的康复治疗。”女军官面带微笑的说道。
“我在哪?”罗杰斯用严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女军官。
女军官顿时感觉心中一紧,有些心虚的说道:“什么意思?”
“这场比赛是1941年的,我当时就在现场。”罗杰斯队长站了起来,走向了女军官,“我到底在哪?”
女军官不动声色的退后了几步,摁下了紧急呼救器。
病房的大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特工,接着下一秒就被扔了出来。
罗杰斯从门口冲出了房间,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大楼内,四周都是洁白光滑的墙壁,被白色灯光照耀着,洁白无瑕,异常干净。
走廊里有三五成群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正瞪着惊讶的大眼睛看着罗杰斯队长。
罗杰斯顺着走廊迈开腿狂奔起来,他转过一个拐角,看见几个身穿黑色作战服的保安冲了过来。
一股异样的回忆涌上心头,这种特殊的衣服……是布鲁斯韦恩手下反恐部队的装束,只有他们才会穿这种衣服上到处都是口袋,挂着零零碎碎东西的衣服。
他们是布鲁斯韦恩的手下?!
我在哪?
几个保安围了上来,有些紧张的看着罗杰斯,努力用温和的语气说道:“罗杰斯队长,不要激动。”
罗杰斯经过了太久的沉睡,他的思维还有些混乱,但是他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要离开这里。
他一下突破了保安的围追堵截,猛地冲进了安全通道的楼梯间里,在楼道中快速奔跑着。
一直到大楼的第一层,他一头撞开了安全通道的铁门,冲入了宽敞明亮的大厅中。
然后一头撞到两个人身上,被人一边一个紧紧抓住了胳膊,他猛地挣扎了一下,发现抓住他的两个人的手如同铁钳一般,让他挣脱不动。
他诧异的抬起头来,看见了两张熟悉的脸。
“布鲁斯!”
“巴基!”
罗杰斯惊叫起来,顿时内心涌起了一阵狂喜,在陌生的环境中,惊恐不安的他终于看见了自己的老朋友,这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不是失踪了吗?”罗杰斯急切的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巴基对着另外一个人挤眉弄眼的说道:“你看,我就说他会记得我们的吧。”
秦戎帅叹了一口气,松开抓着罗杰斯的手,从兜里掏出一百美元递了过去,“好吧,你赢了。”
罗杰斯激动的看着两个朋友,他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两个老朋友,用力的搂着他们,“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秦戎帅和巴基有些不适应罗杰斯的热情拥抱,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嗨,史蒂夫,不要抱这么紧,现在还是白天,有很多学生在看着我们。”
罗杰斯松开两个人,环顾四周,发现一群中学生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三个,有的人还掏出了照相机试图要拍照片,结果被保安收走了。
“好了,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再谈,这里不适合叙旧。”秦戎帅拉着两个人走向电梯。
三个人走入顶层的办公室,秦戎帅从酒柜里拿出了几瓶昂贵的红酒,甩手扔给了冬兵和罗杰斯队长,“我这就这些了,不过管够。”
罗杰斯此时还有些懵,他好奇的一一查看着办公室内的高科技设备,还有些拘谨。
“放松点,史蒂夫。”冬兵安慰着说道。
“他毕竟沉睡了很长时间,这种表现很正常。”秦戎帅拿着几个高脚杯走到两个人身边,在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随手拔开瓶盖倒入酒杯中,猩红的液体宛如鲜血。
罗杰斯看着那一抹红色,目光有些发怔,有些不安的问道:“我沉睡了多久?”
冬兵有些欲言又止,最后看向了秦戎帅,见对方点了点头,才艰难的开口说道:“有六十多年了。”
罗杰斯一下惊的站了起来,“什么?六十多年?现在是哪一年?”
“二零一一年,欢迎来到二十一世纪。”秦戎帅举起了酒杯,“现在科技发展日新月异,你可算赶上了好时候,不然我们不一定能把你叫醒。”
“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的飞机坠毁在了北冰洋中,我们的探险队发现了飞机残骸,同时也发现了冰封在冰块里的罗杰斯队长。”秦戎帅简单的说了一下过程,“然后我们把你运到了纽约,我手下的科学家可是花了两年时间才把你解冻出来,不过这也多亏了厄金斯博士,他给了你一副完美的身体,让你扛过了低温、长眠。”
冬兵也感慨的举起了酒杯,“感谢厄金斯博士,不然我们真的再也见不到了。”
罗杰斯有些懵懂的举起了酒杯,和两个人碰了一下,下意识的问道:“厄金斯博士在哪?”
“博士一九六九年就去世了,享年九十三岁。”秦戎帅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