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别的原因,只不过她还是觉得,起来像雪球的东西,也该是纯然的白色更顺眼一点。
然后,白色的光球击中了她。
哗!
那一直以来如同平地一样,让人可以踩踏的水面,好像忽然空了,公孙仪人感觉自己极速的坠落,眼前、脑子里全都是一些纷乱的线条和图画。
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再睁开。
白色的天空,红色的云,古怪的水面,蒸腾的雾气,一切都消失了。
一个终于有着真实感的物件出现在她眼前。
“是陌生的……啊不,是熟悉的房梁。”
公孙仪人着那斑驳红木房梁出神了一会儿,才想到自己现在应该是躺在床上。
“果然,被那些雪球打一下,就能脱离那个地方吗?”
“仪人,你醒了!”
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如云秀发间别了一根碧玉簪的清丽妇人,凑到了公孙仪人床边。
公孙仪人转头了一下。
“翠姑。”她喊了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翠姑连忙叫道“哎,哎,你躺了都快有两个月了,别这么急着起。”
“没事。”
公孙仪人掀开薄被,低头了一眼,发现自己换了身青色长裙,道,“我原本的那些衣服呢?”
“我待会儿去给你拿。”翠姑按着她的肩膀,生怕她直接从床上蹦起来,道,“你先坐着,感受一下自己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把大夫和有志他们喊来。”
公孙仪人着她担心的模样,无奈的笑了下,道“好吧。”
翠姑又叮嘱了两句,这才出门。
公孙仪人了周围,果然是她自己在武馆里的房间,除了床之外,只有衣柜,圆桌,墙上挂着一幅虎踞山巅望鹤图,靠着这幅图画的地方有木架,架上横着一把直脊长刀。
这房间的窗户很大,此时外面阳光正好,透窗而入,也照的整个房间里的东西都微热。
“两个月。”公孙仪人着桌上倒扣的茶杯在日光下反射着一点白光,轻声呢喃道,“居然两个月了,来是错过了海王大擂台赛了。”
她刚想到这里,脑海中忽然传来了一种轻松的感觉。
之前从那个奇怪的水面梦境之中脱离的时候,充斥在脑海中的纷乱线条,在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刻意的忽略,不过这时候,又突兀得回想起来。
线条不再杂乱,好像在不断地扭转之后,变成了娟秀的文字,图画也变得异常的清晰,犹如过往时曾翻阅万遍,随时回忆,倒背如流,历历在目。
公孙仪人眨了眨眼,双手过顶,右臂高举伸直,左手拉着右手的手肘,仰头伸了个懒腰,全身放松下来之后,才以指尖轻轻摩挲着耳后的皮肤,若有所思。
“白鹿戏水篇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