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辉娱乐直接发了一则声明,并迅速的让旗下的律师事务所跟进。
通篇声明就传递出来了一个信息:干!
他们不仅要追究个别媒体的责任,还要调查取证,直接找到造谣生事非礼谩骂的网友。
虽然说是法不责众,但黑姜梨的可不仅仅只是网友,还有一帮职业黑子,星辉娱乐当然会拿他们开刀。
杀一儆百!
这一下,姜梨微博下的谩骂声骤然少了一半。
毕竟网络也不是法外之地,现在的微博都是实名制了,要真追究起来,他们谁都别想跑,与其说他们有多痛恨姜梨,还不如说他们只是想找个方式找个渠道发泄一下心中的愤慨。
至于宣泄的对方是谁,那并不重要。
……
中午,悦然居。
张凡星没带助理,自个儿推开了包间的门。
姜梨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椅子上,她的身边,坐着一个身影修长,隽永俊逸的男人。
纵然是见惯了娱乐圈里形形色色的帅哥,张凡星还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的颜值惊到了,许是察觉到了注视的目光,男人抬起头,一双又大又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扬,眼白清冽,眼眸深邃,下压的眼皮给人一种凌冽的气势,可上翘的眼尾却偏偏自然流露出一股邪魅的气息。
有一种复杂到了极点的强大吸引力。
姜梨看了张凡星一眼,转头扫了扫司隶,她的目光在司隶的脸上转了一圈,无声的笑了笑:“你难道就打算傻站在门口?”
听见姜梨似笑非笑的声音,张凡星压下了心头的惊艳,转身关上了房门,走到一侧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姜梨把菜单递给了张凡星:“看看,吃什么?”
张凡星想起姜梨的胃口,笑着打趣:“看什么看,直接炒一本得了。”
“没问题。”
姜梨直接叫来了服务员。
“不是,我开玩笑的。”张凡星连忙阻止,别闹了行吗,你真把自己当饭桶了?
司隶这回开了口,声音比张凡星想象中的要低沉一些,他直接对服务员道:“炒一本。”
服务员愣了愣,要不是看他们是明星,她非得以为这几个人是来砸场子的呢。
神经病啊,哪有这么点菜的。
“去做吧!”见服务员有些踌躇,姜梨直接按死了这个要求。
服务员看了看姜梨,又看了看司隶,拿着菜单走了,呵,反正一会儿你们要是吃不完,我就打电话曝光你们,不知道现在正在进行光盘行动吗??浪费可耻!!!
张凡星又有些胃疼了!
等菜的时候,司隶起身去泡茶。
姜梨喜欢喝太平猴魁,一般的餐厅都不会准备,司隶从来都是自带的。
司隶走后,张凡星问:“那位,是你们公司新签的艺人?”
合理猜测。
姜梨说的轻描淡写:“不是,我助理。”
张凡星瞬间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叉劈了:“这样的颜值这样的身段,给你当助理?”
姜梨睨了他一眼。
张凡星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尬笑:“不是,这不觉得有点大材小用了吗?”
“我弟弟。”她多解释了一句。
张凡星挠了挠头,弟弟?你俩长得也不像啊这,咋,难道是异父异母的亲弟弟?
他眼底贼光转动,一看就没想啥好事,姜梨懒得理他,没再多说这个话题,而是问他:“别人都避我不及,就你往上赶,你是不是脑子里有屁?”
张凡星嗨了声:“我这不是觉得你是个隐藏的大佬吗,我玩押宝游戏呢我。”
说的是实话。
当然,这里面也有情谊在。
姜梨其实不太相信无缘无故的好,毕竟就连父母对孩子的爱都可以存在功利性,又何况是别人。
姜梨点了点头,忍不住的夸奖道:“不错,有眼光。”
张凡星:“……”
他突然就不想搭理她了。
司隶端着茶壶走进屋,看了张凡星一眼,张凡星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正顺着脚底板一直涌上头,他忍不住的打了寒颤。
他再抬头,司隶已经走到了姜梨身边,正低着头给她倒茶。
弟弟?
张凡星冷笑。
你当我瞎啊!!
这顿饭吃的张凡星抓耳挠腮,主要是他发现,除了姜梨之外,她的助理也是个饭桶,三个人中两人是饭桶,弄得他倒有点像不正常的人了,甚至一度开始自我怀疑起来了。
而且这俩货吃得多,吃得快,却吃的十分优雅。
张凡星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去形容他们了,总之就是,开了眼了。
开眼的又何止是张凡星啊,悦然居里的所有人都开了眼了。
他们真没想到,还真有人能吃一本。
张凡星出门的时候,觉得四周的工作人员看他们的眼神里都透露着一抹崇拜与惊奇。
就跟看到异形一样。
他的胃又有点疼了,不想说话了都。
……
姜梨一路都在看司隶。
她吃得多,是因为要消耗精神去冲破污气的桎梏,再补充能量,可司隶吃这么多,就显得有些不太正常了,毕竟一个正常人的胃容量是有限的,吃多了也能撑死。
“你,一直以来都吃这么多吗?”姜梨忍不住的问。
“也不是。”司隶漫不经心的回:“陪你吃点。”
其实他现在是可以不用吃饭的,对于司隶而言,食物已经从生命的必备物品降低成了满足口腹之欲的享受品。
听见司隶的回答,姜梨抽了抽嘴角,你那叫吃点??
她不想说话了,反正司隶是不太正常。
她俩都不正常。
也不知道跟他们一起长起来的那帮孤儿院里的家伙们正不正常。
……
六点一刻的飞机,飞往京都。
张凡星没来送,节目还要在无锡附近录上两期,他走不了,再说中午刚在一起吃完饭,他现在不想见到姜梨与司隶,他怕胃疼,倒是季长明在姜梨走之前侧面打听了一下她有没有来当固定嘉宾的打算。
姜梨不知道原主为什么想当明星,但她对登顶娱乐圈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婉拒了季长明的提议。
工作是不想工作的,最好能在家里挺尸。
傍晚,飞机降落在了首都机场,司机开着保姆车,将人接了回去。
没去剧组,太晚。
车停在了胡同口的一处宽敞四合院边上,姜梨看了司隶一眼,司隶道:“挖酒,顺便住一晚。”
好家伙,姜梨还以为老街槐树是在拥挤脏乱的里弄里呢,结果竟然是在四合院的院落里,这地段的四合院,高低也得九位数,合着,他们这么有钱呢?
“你买的?”姜梨问。
“褚英买的。”司隶推开四合院的门,带姜梨走了进去,袁淼跟在后面,探头探脑的四处瞧。
我的个乖乖,姜梨的朋友都这么有钱吗?
姜梨其实也想问。
原主的朋友们都这么有钱??那她怎么混的这么惨?
司隶将行李拖进房,对袁淼道:“除了主卧与一楼走廊尽头的两间房间外,你随便住。”
袁淼点头,难掩脸上的兴奋之色。
司隶说完,不再搭理袁淼,转头问姜梨:“是先休息,还是……”
“挖酒!”
不等司隶说完,姜梨就抢先开了口。
司隶笑,似乎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选,他伸手去拉她的手,姜梨的手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司隶拉了个空。
他微微有些发愣,下一刻就将眼底的情绪尽数收敛了起来。
“走吧,去挖酒。”司隶再抬头时,依旧在笑,嘴角上扬,艳波荡漾,温柔到了极点。
姜梨却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心里一阵发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