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
秦淑兰应该庆幸现在的社会是一个和平、富强的法治社会,要不然就冲她让姜梨洒酒的事情,姜梨非得按着她的头给丫灌下一颗毒药不可。
死不了活受罪!
姜梨放下酒坛,看了一眼湿掉的袖子,掩耳盗铃的把袖子挽了起来。
司隶站在走廊拐角,将一切看了个满眼,他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碗,转身又回到了厨房,将橱柜里最大的一个用来喝汤的碗拿了出来,碗许久没用,他特意用水冲了冲,又用厨房纸巾擦干净后,才拿了出来。
“给!”
司隶将海碗递给了姜梨,视线在她淋湿的袖子上扫了一眼,又抬起头来看秦淑兰,将桌上那杯没有动过的酒推到了她的眼前:“兰姐,喝点?”
秦淑兰拿起桌上的酒一口饮尽,太刺激了,她需要得酒精缓解一下情绪。
姜梨看着眼前比自己脑袋还大的碗,转头看了一眼司隶,不是,用这玩意跟对坛吹有什么区别?这一碗下去,少说也得半坛子吧,这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见姜梨迟迟未动,司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问:“怎么?嫌大?那我去给你换……”说着拿起了碗。
姜梨眼疾手快的一把将碗抢了回来:“不大不大,刚刚好。”
说着,就拎起坛子往里倒酒。
秦淑兰看着酒哗啦啦的网碗里灌,灌入胃里的酒精突然一下就涌到了嗓子眼。
难受!
姜梨倒了满满一碗,小心翼翼的端起碗,生怕洒出去一滴。
她低下头,从秦淑兰这个角度看去,她的脑袋就跟埋在了碗里一样。
活脱脱一酒闷子。
“咕咚,咕咚~”
酒灌入喉咙的声音连绵不绝,她好像那个鱼,不灌死自己就不罢休。
秦淑兰看了司隶一眼,目露询问:她一直都这么喝酒??
司隶回以微笑:是的!
秦淑兰捂住了心脏,回想起了自己当初帮姜梨挡酒喝到抱着马桶吐了一宿的画面,笑容也逐渐变态。她看了看四周,拿起沙发旁展示柜上的花瓶,用力的挥了挥,似乎在测量这玩意能不能将人开了瓢。
司隶慢悠悠的道:“清代的花瓶,不贵,也就五百来万吧。”
秦淑兰的手一抖,差点没把花瓶摔在地上,着实给吓出了一身冷汗。她连忙将花瓶重新摆了回去,又盯上了茶几上的烟灰缸,这玩意总不会是古董了吧。
司隶顺着她的眼光望去,微微挑眉:“紫砂烟灰缸,前两年拍回来的,不贵,就一百来万吧。”
司隶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平静,语气淡然,就跟再说今天的煎饼果子多钱一个一样,秦淑兰深深地感受到了资本主义的骄奢与腐败。
简直不当人。
算了,我不跟姜梨一般见识了我!
秦淑兰安慰自己,再说了,她也不一定打得过。
就这护妻……哦不对,是护姐狂魔在,她就落不了好。
还是不报仇了,以免被这俩雌雄双煞喂了老虎。
姜梨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酒,看着空荡荡的碗底,秦淑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生气不生气,生气给魔鬼留余地!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幽幽的开口:“说说吧,外面那老虎是怎么一回事?”
“哦,我新养的宠物。”姜梨漫不经心的回。
秦淑兰脑子里的小人差点没揭竿而起,拽着姜梨的脖子将她到处摔—你妹啊,要不要回答的这么轻巧啊,那尼玛可老虎啊老虎!
但面上,却是一副波澜不兴的样子:“手续上?”
“合法的。”
秦淑兰不问了,心塞的想要吞几片速效救心丸。
她本来还想劝姜梨不要养这种大型的食肉动物,但一想到刚才那只老虎在姜梨身边温顺如猫的画面,她就将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
看来老虎与姜梨相比,还是姜梨比较可怕。
老虎都怂了!
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