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一走,蓉卿回头去看齐宵,齐宵不说话,她牵着他的手往房里走,两人沉默的进了房里,蓉卿关了门就搂着他轻声道:“我真的没事,你别生气了。”
“这一次没事,难保不会有下次。”齐宵固执的不做退让,“我们明天就搬走,我不敢想若你真的出事了该怎么办!”他凝了神色,满眼里是后怕哀痛。
蓉卿哄着他,笑的眉眼弯弯:“我也不傻,怎么会轻易让人害了去。”齐宵却是愠怒道,“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怎么昨晚也不和我说一声。到底怎么回事。”
“我这不是怕你知道了生气嘛。”蓉卿笑着打哈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我带来的人才来不过几日的功夫,不可能和府里的人走的近,那就只有原来房里的几个人,卫山卫洪少进院子,徐妈妈和常妈妈都是母亲原来的老人,我看着也都是老实本分的,那就只有香菊和香芹了。”她说着微顿又道,“香菊话多爱打听,可却没有什么心机胆子也小,倒是香芹,小桃曾有一天早上见到她从我房里出来,不过明兰转身的功夫时间不长,她也没有多想,我知道后就让明兰将香芹带来问话,让蕉娘去搜香芹的房间,在她新做的一双给她兄长的鞋底里,发现了五百两的银票。”
齐宵怒容满面,蓉卿又道,“香芹招了后,我原本想引史妈妈来,没想到她自己收不住送上门来,我就顺势将她绑了。”
“你该和我说的。”齐宵心疼又自责的捧着她的脸,“若是你出了意外……”他不敢想象,更说不下去。
蓉卿笑眯眯的:“不会的。”话落,她一顿,说起史妈妈来,“有件事我要与你说。”
齐宵神色一怔,问道:“什么事?”蓉卿拉着他在桌边坐下来,低声道,“我们晚些再搬出去可好?”齐宵皱眉,蓉卿就急着道,“昨晚你去衙门后,我连夜审了史妈妈,她说起四哥的事情……”就细细的将史妈妈的话说了一遍,按着齐宵道,“你别激动,无凭无据又过去这么多年,我们就是说了,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她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保的史妈妈。
齐宵紧紧攥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毕露,显然是压着满腔的怒意,过来许久他一字一句道:“这件事你别管,我去查!”
“要不要问问四哥。”蓉卿商量着他,“这件事毕竟他是当事人,多少应该有些印象的。”
齐宵却是摇了摇头,沉声道:“事后我问过四哥,他说他当时喝了酒,什么都不记得!”所以他当年没有详查。
蓉卿若有所思。
这边,齐瑞信没有回正院,直接回了草庐里,银冬和银春一个煎药一个进去伺候齐瑞信,齐老太君由朱妈妈扶着进了门,齐瑞信正躺在竹篾铺着褥子的竹床上,脸色惨白,呼吸急促,齐老太君心疼的看着他,询问道:“春生,你怎么样!”春生是齐瑞信的小字。
齐瑞信没有说话,齐老太君就回头催着银冬快点将药端来,她亲自喂了齐瑞信吃了药,又帮着他盖了被子,守了一会儿见齐瑞信好了一些,就落着眼泪道:“你啊,活了半辈子也没有一个孩子活的明白,都这个时候,难不成你真要让我这白发人送你这黑发人不成。”
“娘。”齐瑞信闭着眼睛,气息虚弱,“我没事,这病也不是一两日的功夫,死不了。”
齐老太君看看草庐里的摆设,叹着气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院子里,成大奶奶出事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了出去,各房都派了人在院子里探头探脑的打听,蕉娘下了令不让几个丫头出去,只等晚上将成大奶奶送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