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拿着硬硬的黑板抆,一点一点抆掉黑板上的白色字迹。
点点灰尘在阳光下清晰可见,周小山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
背对着他的安宁,继续开口道:“论聪明,这个村里有好几个人不弱於你。”
“我,一眼可看出答案,依旧按照要求答题。”
“李成泽,我即将的大徒弟,国外留学回来,依旧窝在村里学习。”
“於老,京市大学的数学教授,依旧有着一颗学习进取的心,准备拜我为师。”
“江夏,我的邻居,每一张试卷都是满分,可从不影响他按要求答题。”
安宁转过身来,黑板抆轻轻放在黑板下到卡槽里。
“周小山,打破常规没有错,但该守的规矩要守。”
“遵守规矩不代表你投降或失败,反而代表着我们自信的谦让与良善。”
“为难别人彰显自己,从来不是正确的路。”
安宁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她拍拍手上的灰尘,最后道了两个字:“下课。”
殷雪梅,杨建国,安国平统一站起身,虽然没有说“老师再见”这样的话,但三个人的尊重,绝对发自内心。
周小山一直低着头,视线聚焦在自己的鞋尖上,别扭着。
“我不信!不信你们都比我厉害!”
周小山猛的大声喊出来,脑袋望向安宁。
背对着的安宁,露出得逞的笑容,在转身的一刹那,收敛起来。
“你想和谁比?”
安宁话落,李成泽恰好走进来。
安宁指着进来的李成泽说:“这是我未来大徒弟,先和他探讨一下如何?”
周小山目光盯着李成泽,平时最是温润善良的李成泽,在听见安宁说未来大徒弟时,腰杆瞬间挺直。
要为师傅比赛了,他不能丢脸。
“好!”
周小山不服气,他自认看了很多书,所有的书籍,他都是看一遍就会。
他大概知道自己要留下,不过既然要留下,那就要留下的心甘情愿。
安宁转身,朝着李成泽走去。
她在李成泽身边站定,低声说道:“往死里虐。”
“是!”
李成泽仿佛一位战士,接到了最光荣的任务,眼里冒光的看着周小山。
周小山不是绊脚石,而是最香的一块蛋糕!
李成泽志在必得。
安宁不显山不露水的走出了院子,胜券在握。
周小山是聪明,但未经过大量学习雕琢的小天才,李成泽足以。
当安宁经过於老时,於老自告奋勇的道:“安老师,我也可以。”
“不急,你肯定有机会。”
安宁和於老对话中的自信,让周一成为自家傻儿子有一点担心。
不会打击傻了吧?
应该不会,好歹有自己的血脉,不至於那么怂。
周一成自我安慰一番后,成功自愈。
至於周小山会赢,他没考虑过。
安宁这个人,他看不透。
早课结束,上课结束的人也离开去干自己的活。
李成泽拉着周小山开始了虐身又虐心的过程。
无论周小山出什么问题,李成泽都能轻松应答,甚至李成泽的办法,更高一筹。
周小山越问越不服气,明明他自己也看了很多大学的书籍,为什么还是不如李成泽。
其实李成泽也很心惊,原来这就是安宁看上,想主动收的徒弟。
周小山问到问题,若是放在李成泽没和安宁学习之前,李成泽也许会答,但不会像现在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