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说晚上不要吃的那么多,还喝了那么多水。”
安宁有点嫌弃的拎走筐,将里面的粪便和湿乎乎稻草,被弄脏的垫子,全部拿了出去。
她又找来一根苞米瓤子,做成一个简易的清洗工具,拿着一桶水,冲洗垫子,拿着苞米瓤子开始刷。
“我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一早上,这么勤劳?”
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墙头的江夏,看热闹的望着奋力洗刷的安宁。
安宁头都没抬,只是手下更用力了。
墙头上的江夏,假装看天的说:“我家大黄就知道自己上厕所,真是省了不少苞米瓤子。”
安宁终於抬头,不过说的话,没有按照江夏的预想进行。
“不就是训练它们自己上厕所吗,小事一桩。”
清理差不多的安宁,甩一甩手上的水,水滴十分不小心的朝着江夏飞去了。
“哎——玩赖!”
江夏丛墙头上开心的掉下去,完全没有一点沮丧或者不开心。
早起出来上厕所的花成,站在墙下对着落下来咧嘴笑的江夏,啧啧称奇,摇头晃脑。
江夏威胁的瞪了花成,花成笑嘻嘻的把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的形状,一副准备要喊的样子。
江夏知道花成不会,但大概是做贼心虚,或者说他怕有人挑破这一层窗户纸,更怕知道安宁的答案。
所以他一个飞窜,两只手捂住了花成的嘴巴,力气还不小。
要不是花成用力拍打江夏的胳膊,他大概会被憋晕过去。
“呼呼——呼呼——-你这是谋杀好兄弟啊!”
“滚!我没有兄弟。”
江夏高傲的转身,花成厚脸皮的追上来,对於刚才的话完全不放在心上。
“不是兄弟,我说你这也太怂了吧?”
“花成!”
江夏声音里透着认真,花成立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继续小声的说:“我不说。”
“但你真的不打算说明白?我是说万一,万一被别的人截胡了怎么办?”
江夏停下,眼神若是能杀人,花成已千疮百孔了。
花成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甚至假装打了自己一巴掌。
“这张臭嘴,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呵呵呵,我好像听见唐师傅喊我了。”
花成溜了。
他发现,关於安宁这个人,任何玩笑都不可以开。
后院的江夏,在花成进去之后,眼神有着几分不为人知的害怕和恐惧,望向了安家的院子。
隔壁院子里,还能隐隐听到安宁说话的声音。
江夏不敢想,真的有那么一天,他该怎么做?
立地成佛,大度放手?
亦或完全疯魔,死亦不休?
江夏不知道,不愿想,不敢想。
他只知道一件事,现在的他想对安宁好,好到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
他想自私的让安宁记住他,记住到任何一个人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