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丹惜在沈府站得稳,他们丹府才有活路。
丹悦的嫁衣是自己绣的,丹惜也有一身自己绣的嫁衣。
但是她的嫁衣料子却拿不出手,最后她只能穿上丹悦的嫁衣,套上丹悦的名字上了花轿。
长途跋涉,送亲队伍走了一个来月才到达沙兴府驿馆。途中娇生惯养的陪嫁嬷嬷和丫鬟双双染病去世,丹惜命人把她送到义庄给了些钱财。
该学的已经学了,死了也好,少两双监视她的眼睛。
成亲那天大概是她这辈子最热闹的一天,宾客闹哄哄的声音吵得她头昏脑涨,被送到新房才安静下来。
下花轿时牵在红绸另一端的大手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细致窍白。
反而是一双骨络分明,青筋微现的大手,清臒的手指指腹还带着不属於文官的薄茧,气势峰棱俱出。
坐在床沿的丹惜心中忐忑又期待。
她名义上的夫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子,如果他知道她不是丹悦会作何反应。
就在她胡思乱想昏昏欲睡,顶着沉重的发冠脖子都快断了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丹惜顿时集中精神,这是场硬仗,马虎不得。
盖头下只能看见他大红喜袍底下一双黑色的靴子,进门后脚步微顿,走到铺了红绸的桌边停住坐下。
丹惜有些怔愣,怎的坐下不吭声,他不掀盖头?
是了,丹悦是皇后使计强行指给他的,并无感情可言。
或许人家已有意中人,自己这一来就抢了人家正妻的位置,能有个啥好果子吃。
敌不动,我不动,不要上赶着挨刀。
可是…这头冠着实沉得很,顶了一天脖子又僵又酸。
还有…她好饿…
他倒是在外头吃饱喝足,她在这新房里水米未进。
这府里的下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一个人来问问她饿不饿,渴不渴。
丹惜又累又困又饿,通红的盖头顶了一天,单调的颜色让她眼晕。
眼皮开始打架,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往后一倒呼呼大睡,如果睡前能喝一碗稀饭那是最好不过了。
打瞌睡迷迷糊糊的她往前一栽,一双手臂横在她锁骨上扶住了她。
丹惜一个激灵,瞌睡虫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意了,他什么时候走过来了!
“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
低沉又冷硬的嗓音让丹惜心下惴惴又疑惑。
不是青年才俊?
怎么跟个老学究一样严肃?
“大人先把妾身的盖头掀了可好?”
怯怯的声音带着些许娇羞,那句在嘴里转了又转的夫君她实在叫不出来。
扶着她的手臂松开,转身走回桌边拿了一个物什。是一杆喜秤,挑开了她的盖头,眼前的通红终於出现了别的颜色。
丹惜抬头看向沈晏。
四目相对。
“你不是丹悦。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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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