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荻看着厨子提着的竹篮撇了撇嘴,还真把他当素食动物喂,望了望大门方向,「古越为何不在此夜宿?」
容华斜睨了他一眼,「你何不去问他?」
风荻摇了回头,叹了回气,「可惜。」
容华不理他在可惜个什么,迈出厨房,步入正堂,吩咐小厮给风荻冲上一壶茶。
风荻跟在他身后小声嘀咕,「早知道古越不在此夜宿,我早些离开还好,也不必在这儿当和尚,吃些笋子菇子的。」
容华端了茶杯,抬眸睨了他一眼,轻笑了笑,吹了茶叶,慢慢喝了一口,「野兔,山鸡虽然没有,但有些风干的山猪肉脯,和着青笋焖一焖,也别有一番风味。」
风荻挑高眉,抽抽了边嘴角,「我以为你当真善到不杀生。」
容华放下手中茶杯,「那野猪早些年便得了惊风之症,我为它治过几回,勉强多活了这两年,但行动上,终是冲缓些,前几日雨水过多,山体塌方,怕是它反应慢了,没能躲开,被石块砸死,被我手下发现,抬了回来。」
风荻正端了茶要喝,嘴里咬了一片茶叶,听了这话,顿时像嚼的是只苍蝇,脸色僵了僵,将装了半杯茶的茶杯丢回桌上,歪头吐了茶叶,惊过风的野猪,还是死的,这也吃得?嘴像泛着一股不舒服的味道,像是刚吞了块臭肉,「吃你一点东西,你就非得让人不舒服。古越在战场上是何等英武,大气,怎么就养出你这么吝啬鬼。」
容华也不恼,又为他将茶斟上,「皇室中人,都只听得好话,听不得实话,在下还道小皇子会有所不同,看来还是看走眼了。」
风荻看他皮色白皙,温文如玉,想到白筱刚才对古越所说的话,调戏他,等於对着镜子调戏自己,哧的一声笑,白筱这话说的实在有些意思。
伸长手臂探过茶几,搭上容华肩膀,挤眉弄眼的问道:「男人的味道比女人如何?」
容华也不避开,任他搭着,端着茶睨向他,「难道小皇子也有君子之好?要不要容某人提点提点小皇子?」
风荻脸色大变,像被蠍子紮了一般,飞快的缩回手,「不必了,我们不是同道中人。不过你有这嗜好,甚好。」
容华侧脸看他,这人说话有些神神叨叨,「甚好?」
「甚好,不用担心你日后与我抢女人。」风荻抬眼望了望门外,这角度刚好能看见山谷对面的小楼窗口。
容华微微一愣,顺着他的眼光望向对面,原来他打的是对面那位的主意。
以白筱现在这莽撞性子,能不能活到成年尚且难料。
这主意打的也太煞早了些。
风荻收回视线,望了望左右,容华身为古越的面首,这住处实在寒酸了些,房间都没多两间,「能不能均间屋子给我住住?」
「听说荣府正在征收下人。」容华转头看他,他长得妩媚动人,如果扮成女人,实在难有比他更艳美的女子,偏这么张妖孽的模样,身长八尺,肩宽腿长,立在女人群里,实在鹤立鸡群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