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请夫入瓮 末果 3075 字 4个月前

第一卷 第073章 险些走火

白筱等了半晌,不见身后有动静,回过头,见他仍立在门口静望着她,望了望他身后关着的门,如果玉娥看见,怕是又要误会,「既然明天要走,早些回屋歇着吧。」

他嗯了声,却不走,与她遥遥相视,她性子顽皮活泼,像今天这般沉静,还不曾见过,心里莫名的有种不好的感觉,但到底是什么,他说不上来,犹豫了片刻,大步走到她身边停下,突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住。

白筱身子一僵,愣住了,等回过神,已被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团团围住,忙轻轻一挣。

他将手臂手的更紧了,微低了头,面颊紧贴着她的耳鬓,哑声道:「别动,就一会儿。」

白筱整个身子越加的僵硬下去,他今天的举动实在是反常,以前他回来会静立在角落里听她弹琴,会望着她微微的笑,但从来不会这样。

是因为他的亲事要定下来了,知道与她再无可能,所以才……还是明天的离开……

想到这儿,浑身打哆嗦,小手撑了他的胸脯,将他推开些,审视着他的眼,「告诉我,你这次出去,是不是和以前不同?」既然他们加入冷剑阁的考核都有可能送命,那这以后的任务,绝不可能轻松。

莫问心里一松,她太过敏感,忙收起满腔的不舍,放开紧固着她的手臂,推开一些,微笑道:「没有什么不同,不过时间长了些。」

时间长些?他以前出去,半年时间也有过,那时不叫时间长,这次三五个月就是长了?盯着他的眼不转开视线,「因为与紫莲的亲事?」

「你想多了,我和紫莲不会有亲事的,等我回来,你差不多也十五了吧,我们成亲。」他望了望她身后月影,「不早了,歇着吧。」

恐惧向白筱逼来,额头紧绷的发痛,心里冰凉一片,她宁肯他这样的表现是因为要与紫莲成亲,对她生出的不舍。

他看着她的目光从来是柔和的,她喜欢他这种柔和的目光,让她觉得像三月的阳光般的温暖,到了这个世界也只有与他一起,才会觉得温暖,但此时他的温和的目光却让她心尖都在颤,在害怕。

看着他慢慢移了步子退开,要转身之际,难言的不舍翻江倒海的涌上,突然飞扑上前,将他一把抱住,「不要走。」

莫问身子一僵,愣住了,手臂连着身体被她紧紧箍住,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她所说的话,试着呼唤,「小竹。」

白筱将脸埋进他胸脯,脸紧贴在他胸前,「别走。」

他呼吸瞬间一窒,喜悦填满了心房。她在他面前胡闹过,别扭过,发过脾气,撒过娇,但像这样主动地亲近他,从来不曾有过。

抽出被她紧紧箍住的手臂,反手将她抱紧,「不困么?」

白筱摇摇头,抬头看进他满是惊喜的眼,失神间,脑子糊成一片,懵懵懂懂的踮脚凑上脸,在他下唇上轻轻一咬。

她轻含着他的下唇,他唇上柔软富有弹性的触感让她即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同样楞住了的眼。

他心跳乱的像要撞出胸腔,手臂一紧,将她紧紧环住,她胸前的柔软紧紧挤压着他,唇反覆上她柔软的唇瓣,刚刚一触,脑中一个叮凌,忙放开她的唇,微仰了头,合上眼,平息体内躁动的情愫。

她才十四,不能如此。

再说这一去不知能不能回来,万一回不来,且不是平白让她伤心,深吸了口气,胸腔起伏了几下,挤压着她胸前的柔软,身下反而越加的渴望,微蹙了眉,放开环抱着她的手,退开一步,眼里是没有熄灭的火苗,手指在她细滑如瓷的面颊来回轻抚,最后指指拂过她有些涨红的唇,舍不得垂下,笑了笑,「休息吧,我回去了。」

白筱心里皱巴巴的难受,他对她果然只是为了那个承诺,他甚至不愿与她更亲近些,他母亲让他去紫莲是为了不让他动情,他对她只怕也是如此,根本没情,有的只是承诺。

对他而言,娶她和紫莲并无不同,不同的只是与她之间多了个承诺。

自嘲的笑了笑,朝他点点头,「你也早些休息。」

莫问轻抿着唇,微笑着应了声好,望着她退向门口。

白筱望着手扶着门,将要隐在门后的他,叫道:「一定要活着,不管如何一定活着。」

一颗石子落进莫问心海,泛开一圈涟漪,柔声道:「好。」合拢门。

白筱坐到琴案后,抱着膝盖,望着桌上的琴弦,愣愣发呆。

月黑风高,黑云慢慢吞噬了天上一轮明月。

艾姑娘定了定神,才顺着花间小路转进一个精致的花园,望着不远处坐在鱼塘边,就着月光喂鱼的那袭白色身影,停了停,再次定了神才走向塘边站定,望着他带着幕离的后侧脸,唤道:「公子。」

幕离下,柔顺的黑发随着幕离在风中拂动,他修长在鱼食罐中拈了些鱼食,举止优雅的撒入鱼塘,「我要她离开絮花苑,价钱随你开。」

艾姑娘面色一僵,装傻赔笑,「奴家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白衣少年撇头低笑,「四年前,我寻你,你说你被太子打发出了军营就离开了,不知她后来去了哪里,结果你将她偷偷收在你的絮花苑,看在我们合作多年的份上,这件事,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艾姑娘手心渗出冷汗,头皮一阵阵的麻,「奴家实在……」

「你也不必再狡辩。」白衣少年不等她说下去,将指尖鱼食丢入塘中,顺手将鱼食罐放到身边架上,拍了拍手,「难道要你们少主亲来,你才肯说实话?」

艾姑娘想好的一堆借口生生吞了回去,「奴家不敢。」四年前,她在少主那儿接了一桩南朝的买卖,按惯例来的人是他。

他走之前轻描淡写的问起小竹的事。

她见他只是随便问问,但没多说什么,以为是古越看上了小竹,只不过当时在行军中,不便带上她,所以才会有这事后派他前来询问。

那时她已收小竹为徒,哪肯把小竹给他们,便随便搪塞过去了。

事后越想这事越觉得蹊跷,她与古越他们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他们绝不会对谁感兴趣,那时才开始怀疑小竹的身份,多方打探,虽然没有小竹口中所说的被什么人卖做小妾,却也没有别的任何消息,她就像是天上凭空掉下来的一般。

从旁敲侧击的向小竹试探,结果那丫头东拉西扯的糊弄她,折腾了一年也没折腾出什么。

开始她还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如此过了两年古越那边再没提到过小竹的事,她才算放下来心,看来当真是自己多心了,这事也就慢慢的淡忘了。这四年,小竹并没有外出以真容对人,他们不可能知道她出落得何等绝色,那他们来此,绝不会是冲着她的容貌来的。

能让他们不闻不问四年,这时直言想要,才知道此时不是那么简单。

白衣少年就着月光,看着塘中抢食的鱼,「我来,你还能得个好价钱,你家少主来,你是半钱银子也得不到。」

艾姑娘盯着他背影半晌,终於垂下了头,沮丧道:「她是我的关门弟子。」

「那又如何?」白衣少年声音缓和,听不出究竟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