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1 / 2)

请夫入瓮 末果 3188 字 4个月前

第一卷 第080章 容华的性向

白筱撇脸低笑,长睫垂下掩去眸里的涩意,被人当棋子的感觉一点也不好,轻舔了舔唇,抬起头,重新平视於他,含笑道:「我随你进宫,但有两个条件。」

他一瞬不瞬的凝看着她,她怎么掩饰,又怎么能逃得过他的眼?她眸子里的苦涩让他心间某处隐隐作痛,她唇边故作出来的坦然笑意。让那抹隐隐的痛迅速化开,将头轻靠向身后靠椅,直到白筱觉得这话题怕是谈不下去了的时候,却听他问道:「什么条件?」

白筱暗松了一口气,「第一,我要定期知道关於我娘的消息。」

南北二朝共京,许多消息,难免互传。

这些年,她虽然龟缩在南朝民间。但一直没听说过有北朝皇后过世的消息,如此说来,要么就是贺兰皇后尚在人世,要么就是北皇对外封锁了贺兰皇后的死讯。

容华的身份地位,不会对北朝中大事一无所知,她这么问,便是想得知贺兰是否还在世的准确消息,如果尚在,她这个条件才能谈得下去,如果不在了,这个条件以后后面的条件也就不必再谈了。

「可以。」容华连思考的时间都不留,便直接答应了。

他这么爽快,反而让白筱有些吃惊,弄不明白他心里所想,要知南朝探查北朝后宫中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何况还是周身是迷的贺兰。

「我娘当真活着?」她无法不怀疑,他根本是糊弄她。

「活着,只是活的不大好。」他点了点头,锁着她发白的小脸的视线丝丝毫不有所挪动,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白筱抿着唇,心下黯然,幽幽的呼出口气,「活着就好。」

他突然伏身上前,身手隔着桌案。扣了她的下巴,在她大惊失色要退避间,拇指试过她眼角,看过拇指间留下的那点湿润,「原来还是有点心的,我还以为这些年,你早将贺兰忘得一干二净。」

白筱打开他的手,「与你何干。」声音却带了涩,她看不懂他,以前不懂,现在更不懂,「你与我娘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容华重新靠回靠椅,微笑道:「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白筱点了点头,她信,信他与贺兰没关系,就算有关系,也只能是利用与被利用关系。

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前离开皇宫,将宫中之事就抛开了,现在知道又再要靠近,情绪再难平稳,「让我见见我娘。」

他唇边笑意满满收敛,坐在那儿静看着她,也不知何想法。

白筱回望着他,浅浅一笑,「让你为难了?」

他默然不答。

这个问题如果在别人问出来,一定荒谬无比,他一个南朝太子的面首,如何能带人出入北朝皇帝的后宫,而且还是冷宫。

白筱直直的迫视着他,丝毫不退缩,「我想见见我娘。」

他终於微撇了撇脸,蹙眉轻笑,再转回看她时眼里多了一抹冷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知道,她是在试探他,她想知道昏迷前看到的那个白影是不是他,更想知道贺兰摔给秀秀的那条白色围巾是不是暗示,要秀秀去寻他来救下她这条命。

想知道他与贺兰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闻一闻药烟味,便知那药有问题,为她把把脉,就知道她的腿何时断药。以他如此高超的医术,又如何能不知道田贺兰腿疾是被药所祸。

如果他们是友,那他为何不给何堪治腿疾,不阻止她继续服药。如果是敌,为何贺兰会在她有性命之危时,去向他求救。

她没在他冷笑的迫视下退缩,泰然道:「我要见一见我娘。」

他不理会她的话,接着问:「你知不知道,你如果出现在北朝皇宫内,一旦被人发现,你再难保住性命,你不可能永远幸运。」

「你认为死过两次的人,还会怕死吗?」她抖出的笑意毅然从容,却让他为之一震。

两次?确实是两次,服了一次毒,又坠了一次崖,他呼出口气,退了开来,轻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白筱垂眸笑了,起身踢掉鞋子,跃上他案边一侧的地铺,带着一身的尘,滚倒下去,打了个哈欠,真的困了。

容华侧脸看她,神色柔和下来,「你就不问问我的条件再睡?」

白筱裹了他的被子,被子上带着刚洗净的清香,含含糊糊道:「反正你的条件是不容我不同意的,早晚得同意,也不急於一时,等我睡醒了,你再说好了,我清醒些,为你办的事也妥当些。」

又打了个哈欠,接着道:「你的床借我用一用。」

容华失笑,单手撑了右下颚,「这孤男寡女,你就不怕我?」

白筱睡意袭来,翻了个身,面朝着里,含糊道:「我和古越不管长相,身高,体态都相差十万八千里,你就算梦游都不会弄错,我有什么可怕的?你如果不愿在那儿坐一晚就到别处睡吧。」

容华摇头一笑,熄了灯,起身走向帐门口,在地铺边停了停,在黑暗中见她将脸缩在被中,只留下一头秀发在被外,又是一笑,走出帐篷,见子涵坐在不远处一个台架上,带着戏谑的笑望着这边。

见他出来忙站直身,佯装若无其事的走开。

容华笑了笑向他走去,「看戏不想看个结局?」

子涵急刹住脚,转身笑望向帐篷,「你,当真让她睡你帐中?」

「她自小娇养,如何睡得惯那女营,由着她吧,即使是太子在此也会顺着她的。」容华睨了眼帐篷,背了手望向天边明月,在帐中闷了一晚,出来透透气,倒十分清爽。

子涵吃了一惊,将望向帐篷的视线转向身边俊逸的男子,他清俊的侧影在月光下有些朦胧之意,「她到底是什么人,要你和太子对她如此上心?」

容华垂下眼眸,笑了笑,「我也想知道她是什么人。」

子涵愕住了,目光不解的在容华和帐篷间穿梭,他费了这么多心思弄她来,居然是个不知?

「夜巡已过了,歇息吧,明天一早还得赶路。」容华拍拍他的肩膀,反身走向小帐篷。

帐帘在他身后落下,帐中只有她熟睡所发出的均匀呼吸声,宛然一笑,她当真放得下心,对他全无防备。

如果她知道他与古越......摇头一笑,不知她是否还能睡得这么自在。

走到桌案后,将窗帘卷起,让月光撒入账内,将帐中铺上一层银白。

在案后坐下,拿起桌上书卷,也不点灯,就着月光细读。

不知是不是淡淡的月光晃了她的眼,她轻呢了一声,翻了个身,面朝了外,秀发铺满了粗布枕,将面颊衬得越加秀美。

他握着书卷,视线却落在她睡得香甜的小脸上,手握拳撑了下颚,陷入沉思,她到底是谁?

耳边彷佛有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在耳边幽幽的叹了口气,我阿娘总向我阿爹哭,说我以后铁定是嫁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