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只有一个。」西越王喝了口茶,将手中茶杯递给在身侧的宫女。
皇后面色一变,「夫君糊涂,那个北魏公主一门心思爱慕着北朝的白筱,如何能让我们皇儿娶她?」
「白筱是谁?」风荻细品着白筱这个名字,教的很是顺溜,好像以前常叫,一时间又想不起是何许人也。
西越王和王后面面相觑。
王后心疼的拖了他的手,「皇儿当真不记得了。」
西越王也是头痛,捂了捂额头,「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反正都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白筱是北皇的二公主。」
「公主?」风荻挑眉,眼角斜飞,眼里露出一抹玩味,「母后说北魏公主爱慕南朝公主?」
「可不是吗,为这事,当年北魏王可是丢脸丢到家了。你可别听你父王的,这是哪开得了玩笑,娶猪娶狗也不能娶她。」
风荻歪歪的斜靠着身后锦缎绣枕,「原来是百合,磨镜,有点意思……那个白筱又是怎样的女人?」
王后心里咯噔一下,宝贝儿子可别又犯了那放荡不羁的性子,「传言行为荒诞无耻,从小就净做些苟且之事,北皇能养出这么个女儿,也是个人才,也不只是不是那丫头荒唐的过了头了,闹得无法收拾,五年前干脆对外传了死讯,最近却又说那也头流落民间什么的,找了回来,我看啊,定时北皇没了,贺兰需要人手,又将她给放了出来了。这个白筱比那北魏公主更是沾不得,皇儿千万别打她的主意。」
风荻长指捏着下巴,眼里玩味更浓,「白筱多大年纪?」
「算下来,也就十六。」王后忧心重重望着西越王一眼,都怪他,平白跟儿子提那个百合作甚,这下好,还扯了个更加恶劣的白筱出来。
但既然说了,也就得说开,省的风荻自己去调查,更招惹是非。
「封存了五年的小丫头,能帮得上什么忙?」风荻哧鼻,现在才十六,封存起来是也是十一,这五年就算藏着满灌经书,也只得纸上谈兵,上不得台面。
一直沈默的西越王这是摇了摇头,「皇儿,不要小看那丫头,年纪虽然小,行为也是荒诞,但头脑……」他敲了敲自己的头,「不容小看。」
「哦?父皇这话是什么意思?」风荻兴趣更大,微微坐直身。
西越王看着儿子,甚是稀奇,他什么都记得,一涉及到北朝的人和事,以及与北朝的人有关的事,便忘得灰渣都没一点。
将当年西越人被困北朝之事细细说了一遍,「后来我派人查过,虽然去安抚的人是他们的长公主白宜,出点子的却是二公主白筱。」
风荻眉梢一挑,勾唇笑道:「有点意思,这次攻打北朝,定然有趣。」
西越王双眸也是一亮,久未打仗,实在手痒,「那城控着一片淡水湖,盛产珍珠,我垂涎已久,这次说什么也要夺回来。」
风荻双手扣在脑后,倒回枕头,狭眸半眯,「孩儿定然全力以赴。」
西越王和王后离去不久,便有人送了八个南魏女子过来。
南魏女子胜在肌肤赛雪,体态丰润,眉目如画。
这八个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也就越加的体态婀娜,风情万种。
风荻单手撑着头,曲着一条腿侧卧榻上,心不在焉的扫过那八个女子,抬手点了四个,余下的扬手令其退下。
留下的四女在外便听说是让他们服侍西越最为得势的二皇子,早暗暗欢喜。要知道她们这样被送出来的女子,如果能被有权势的看上,这以后的日子也就有着落了,早打着主意使足了劲献媚。
这时见这位二皇子,不但年轻,相貌更是倾国倾城,体态又是极修长的,可以说是无处不美,甚至让他们这些自认为在女人中首屈一指的美人也自愧不如,更喜得魂都飞出躯体。
风荻懒洋洋的扫过四人,一勾手指,那四位便如花蝴蝶一般飞向榻边,跪在塌下踏板上拿捏着给他捶腿捏腰。
说是捶,倒不如说是摸,不忘一个媚眼一个媚眼的朝着他递,想勾起他的注意。
风荻半眯着眼受着,但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些女子不够美,应该说与他心中的美八竿子打不到一处。
其中一个女子见他斜着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不知想什么,只道是他看上了她,作出娇羞之态,眼波却死死地黏在他眼睛上。
风荻「哧」的一笑,勾了她的下巴,勾唇戏笑,「想我上你?」
女人咬了红唇半垂了脸不言。
风荻将她下巴抬高些,微偏了偏头,唇边戏笑更深,「原来不想,那边算了」说着放开她的下巴。
女人急道:「能服侍皇子,是青儿的福气。」
风荻眼里闪过一抹讥笑,仰面躺倒,闭了眼,「那就看你们的本事,能不能让我舒服。」
那几个女人得到他的许可,伸手进他衫内,上下其手在他身上揉揉捏捏,使着浑身解数,就怕将他倒弄得不舒服。一阵畅意自风荻身下传来,然身体越舒服,心里越空落,总觉得丢失什么,隐约记得与记忆一起丢失的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很美的女人,又是谁,却无迹可寻。
皱了皱眉,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一挥手,淡然道:「都下去。」
女人们花容失色,面面相觑,不知自己哪做的不好,又不敢问,只得顺服的退了下去。
风荻仰面躺着,脑海中勾画着丢失掉的那个女人的轮廓,探手锦裤内,随着手上动作,呼吸越来越促,良久终於低吼一声,身子顿时僵直,一股热流在掌心中化开。
僵着身子待身下空落落的刺激退去,缩回手,软绵绵的静躺着,心里却越加的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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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送走曲峥,将卷轴收进锦盖,随手置於桌上。
经历了这许多事,她对北皇并无敬意,这祭天不过是去做个过场,帮着贺兰演完这出戏。
走回窗边,往对面青石随意一望,一抹淡的像风一吹便会化去的白影撞入眼睑。
白筱浑身一激动,杵在那了。直到对面白影,试好手中白玉竹萧,抬头朝他这方向望来,彷佛能感到他微微一笑,温文的神色在眼前化开,缩进的心脏才骤然松开,耳边隐约缭绕着悠扬的箫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容华没死……他活着……
紧紧盯着青石上弄萧的人影,直到曲末,他抬头朝着这边凝望了许久,才起身走向前院。
白筱猛的拽回游离到不知处的魂,奔出房门,「备马。」
骑了马快马加鞭的紧急赶到前方三岔路口,却见容华的马车正在前方远去,越来越小,渐渐失去踪影,已然无法追赶。
紧绷的身子顿时松懈下来,心跳如擂鼓,像是要跳出胸膛,抹了抹额头渗出的汗,得知他平安,心里压着的石头也可以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