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西越军既不敢冒然前进,时间一长定然人心不稳,饿上三几日,定会拚死攻城夺粮。
那时再叫所有官兵和百姓躲入暗道,送他们一座空城,凡是存放有粮食的地方,均设有机关暗箭,饿慌了的西军入了城,人心大乱,难指挥,四处抢粮。
借着机关暗箭,便能抢粮的西越军除个七七八八。西越军发现有诈,必定急着向城外撤退。
慌乱之军又哪能成气候,这时紧闭城门,关门打狗,用弓箭,落石伺候,不管这一招能杀多少人,但敌军士气大减,只求逃命,再加上饿了几天,体力不支,更难有战斗力。
这时那三千暗骑,再领着来回冲杀,三千精英对那一堆溃不成军的一盆散沙,对方又如何能不败?
白筱静坐在帐中,紧握着茶杯,掌心中一片汗湿,直到帐外有人报战捷,才长松了口气,绷紧的身子顿时放松,全身疲惫不堪。
对留守官兵道:「一定要活捉西越王。」
良久后,曲峥回来,身后跟着的官兵押着大约二十来岁,全身金甲的人。
迷惑的看向曲峥。
曲峥懊恼的在几边坐下,「这厮是西越王的亲兵,与西越王更换了衣裳,分散我们注意力,而西越王混在士兵中逃跑了,好在并无人逃出城,现在正在活捉的古越士兵内搜索西越王下落。」
白筱揉了揉发痛的额头,西越王只能捉,不能死,否则与西越间的仇恨就结大了,这以后的日子也难再太平。
然越是不想他死,他偏不肯活。
到了晚间,在清理被弓箭射死的西越兵屍体时发现了西越王的屍体。
白筱和曲峥面面相觑,相对苦笑,却又无可奈何。
风荻带着王万大军驻紮在曾州外五里的地方,既不攻城,也不退兵。
他在这儿的目的不过是障眼法,只等那边传来捷报,这边立马撤退。
不了捷报没收到,却收到了恶报,西越王被射杀在荆州城内,二万大军死死伤伤,只余下二千来人,被对方俘虏。
怒极攻心,跃下虎皮椅,一脚将通讯兵踹翻,「怎么会这样?对方多少人马?」
通讯兵战战兢兢,「所说只得三千人马,带着城中百姓。」
「什么?三千人马?」风荻脸黑如锅底,上前一步,拽着那人衣襟,将他提起,「怎么可能,我父王带去的可是两万精英人马。」
通讯兵吓得直哆嗦,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巴不得将对方说的天上有,地下无般厉害来脱罪,一五一十的将得知的情景倒了出来。
风荻半眯着凤眼听完,将他往地上一掷,「你说这一切是由北朝二公主白筱操纵?」
「的确如此。」
风荻咬紧牙关,当真该好好会会这个臭名远扬的女人,「白筱……我要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