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华轻摇了摇头,「风荻没走。」
「什么?永顺望了望窗外军队护着的那辆风荻平日所乘的马车,「那不是?」
容华离开窗口,到桌边坐下,自行斟了杯茶,却不饮,「他们来的时候是十队人,现在离开只得六队。」
永顺数了数渐渐远去官兵,不解的搔了搔头,「是十队。」
容华把玩着茶杯,浅浅一笑,「上次护在车前后的那四队精英人马,换了人,现在护在马车前后的不过是驻『平州』的普通士兵。」
永顺听他这么一说,再看围在马车周围的官兵,果然步伐远不如前后六队人马步伐齐整精神,对容华更佩服得五体投地,「公子当真好眼力,那我们………」
「我们等。」容华端了茶盅,不急不缓的喝了一口,再望窗外,不知古越和白筱是否已安然远离。
不知白筱会不会拒绝古越,想到这儿,心间针紮一般的痛,将手中茶盅握得紧紧的。
「太子既然有信函传来,说又从二公主那儿得了两株相思草,我们为什么不离开?」
「正因为这样,我才更不能离开。」容华放下手中茶盅,起身道:「我出去走走,没我的命令,切不可冒然行动。」
这些年来,风荻将相思草守的极紧,听说只有一次,被人暗中盗出两株,但盗出后便不再有下落,所有人都以为那两株相思草要麻是死,要么就是被私卖了。
不管是哪种结果,经过这么多年,那两株相思草都不可能存活。
然而前不久收到消息,查到当年盗草之人,并将盗走的相思草搜了出来,那人虽然死了,但搜出来的相思草却只得一株。
没有古越飞鸽来的那密函,他也不会多想,白筱平白多了两株相思草出来,而且是青儿给她的,这就大有文章。
如果说相思草再次失窃,『平州』且还会如此平静,怕早就闹得沸沸扬扬。
如果不是再次失窃,那么便是当年失去的两株中的一株。
可是白筱拿出来的竟是两株………难道说另有种植相思草的花匠,私自种植?如果这样的话,又怎么会到青儿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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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走出房门,白筱那丫头在的时候,吵得心烦,她走了,倒清静得有些不习惯。
下意识的望矮墙望过去,一抹白色身影撞入眼帘,如同前两日一样,静丅坐在隔壁院中石桌前雕着那块不知是什么东西的木头。
听到她的动静,抬头向她望来,微微一笑,神色温和,他虽然相貌平平,但这双眼竟如那人一般,摄人心魂,叫人无法抗拒,不禁微微失神。
愣过之后,奔到矮墙边,趴在墙头四处乱看,不见白筱的身影,向又在雕着那块木头的人叫道:「喂,你怎么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