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众人还在忙碌。一个个仿佛没看到眼前这一幕,都忙着联系叙旧。
眼睁睁看着婚礼结束,二人力邀大家去参观他们的新家。
欧阳国栋早就偷偷来看过了,看到这房子后,他也很快查到了记录。这房子,还真是低价买进。却从来没想到,这么便宜就能买到这地段的房子,当真是一笔好买卖。
只是听说,这屋子的前屋主的儿子沾赌,连累了双亲不说,眼下已经因为聚众赌博又惹出了人命官司,被抓进了牢里,到现在也没人保释他出来。
或许,往后余生都要牢里度过。
欧阳家送来的家具,都已经搬进了屋,分门别类地摆放好了。
瞧着纯粹就是旧貌换新颜。
热闹一直持续到傍晚,大家这才心满意足地各自回了家。
而被这场婚礼折腾得够呛的二人,也难得可以休息一下,喘一口气。
其余人也累得慌,谭小红和花开城也累得够呛,早早就回屋休息了。而这边,花朝和花睿等人也挤在一起,凑合着对付一晚。
这一晚,花滦和花开城谈了很久。具体过程如何,花朝撑不住早就睡了,不过早上醒来后,却看见老爸难得地笑开了颜。
是那种仿佛放下了一切心事的开怀,而不是之前那种饱含心事的笑,也不知道大哥和他说了什么。
花滦其实就是开解了花开城一番。
花开城身上的书记一职没有了,工作多年的他一度非常不适应,难得妻儿老小悉数在身边,睿伢子又结了婚,家里进了人口,总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晚上父母俩续杯时,借着酒劲儿,他就将一直没敢告诉众人的事,对花滦吐露了。
花滦对自己“梦”中家人的际遇很是在意。
想到父亲瘫痪在床那骨瘦形消的老迈的身影,当下心头一动。便劝说父母留在省城继续发展。
用他的话来说:“爸,您难得清闲一回,何必又回去当那吃力又不讨好的活儿?
最重要的是,眼下不管是我、二弟和妹妹都来了省城发展,他们也没空回老家探望二老。二弟和二弟妹结了婚,不定什么时候就给您添个大胖孙子。您看,您要是回去了,不定过不了几个月,妈又得赶来省城替二弟带孩子。来回折腾路上受罪不说,也费钱。
还不如您就留在省城,托人找份清闲点儿的临时工。只要您和妈其中一人能找到工作,以后你们的生活也有了保障。何必再回去来来回回折腾呢?”
一句“费钱”,就击中了花开城的软肋。
他最怕费钱了。
再一想到他年纪大了,来回坐车也确实受罪。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花滦又不予余力地加上来。
“更何况,您就不愿意呆在二弟和朝朝身边,帮助他们照顾一下饮食起居?你看看二弟和妹妹妹夫,那工作纯粹就是连轴转,家里没个帮忙搭把手的大人,能成吗?”
是啊!
几个孩子身边确实不能离了人!
否则,下班回来哪里能吃上一口热乎饭?
花开城越想,越觉得老大说得有道理。拉着睡得迷迷糊糊的谭小红就是一阵掰扯,弄得谭小红没法,狠狠拧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