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麦所说的这个冲上一波——里面的意思欧根也还是听了出来的:她的那个意思,就是要让这些冲上去的,就没有打算让他们再回来的意思……
炮灰,就是她们的称呼。
这样的事情在战场上是很正常的。可是,这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感觉这样的难受呢?
大姐……我们这是,被抛弃了吗?
我……
心里,这种感觉就是难受的感觉吗?
可我还是会接受这样的一个命令……如果,您坚持的话,那就让我,为您的未来,再冲锋上一回吧:“大姐,我,我们会坚决的执行命令!”
有泪水在眼眶里,它们,终於是冲破了紧闭的眼皮的阻隔,然后肆意的在脸上流淌——嗳,原来,这个就是哭泣的样子,这个就是心痛的感觉!
我,又长大了一点呢。
欧根只是不喜欢动脑筋,
但是这并不表示着她是傻:莱比锡的表现,在用态度重点的标注了大姐的话以后,欧根的心里,也一下子忐忑起来——大姐这话……不是说的要……自己这些舰艇吧?
“可我,可我也没说要你们去干什么呀?”俾斯麦真的有些发懵了。
面前,这个平时都是粗心大意,大大咧咧,大模大样的傻傻一样的欧根,突然的在自己的面前哭哭啼啼的……说实话,这个样子的欧根,俾斯麦还真的从来都没有见过。
哪怕是当年自己把她摁在水面上揍得她抱头求饶的时候,内个刚刚被自己给揍的都吓出意识的重巡舰娘,也没有这样的……孤苦无依样啊。
哎,说实话。
平时这个家伙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傻呵呵的模样,还真的不知道,她,竟然也有着怕的时候啊!
“嗳,你这话,是从哪儿给冒出来的,是谁给你说的?怎么我就不知道呢?”一边问着,俾斯麦一边用凶狠的目光,在旁边的这些手下们的中间来回的巡视着,看的大家都是一副瑟瑟发抖,暴露在暴风雨里鹌鹑的模样。
多年的积威,让满屋的舰娘都没有人胆敢和这个舰队的大姐对视的胆量。
哪怕,接下来的等待着她们的是听从大姐的命令,向着强大的对手发起有去无回的冲锋,也是一样。
“没,没有。”响亮地吸了一声鼻子。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哭哭啼啼了一场的欧根的脸皮还是有些泛红的:“我,我只是刚才听见你说的……”
“说的?”两条英挺的眉毛凶狠的立立了起来,俾斯麦扭头,直直的看着面前的欧根:“我说了什么了?”
“你说……”被这样的目光瞪着,欧根下意识的就缩起了脖子:“你说……”
“你说让你的曾经的那些手下冲上一波,去消耗消耗那个‘帽子精’的实力。”还真有不怕死的。
一个兴致勃勃,意气风发,美滋滋的,等着看热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的响起。
只是听起来,好像有点陌生:“谁!”
‘凶残的死亡瞪视’横扫全场,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纷纷的低头。
唔,好像,声音还真的就像是她们说出来的。
屋里所有的人都是那些熟悉的,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俾斯麦还真的找不出:到底是谁,竟然敢这样的撩自己的虎须……唔,那个方向……那个位置……
“嗨,姐,你刚才就是这样说的,”仿佛丝毫的没有看见俾斯麦阴沉的表情(那是真的没有看见),说话的人,依然是兴致勃勃,开心快活的模样,猛接着俾斯麦的老底:“姐,你是不是把她们给吓哭了?你真的把她们给吓哭了?姐,你好厉害!”
欢呼的声音从音箱里响起,俾斯麦瞪着那个发出声音的装置……真的,该怎么说呢?
二号舰!
这,是一个梦魇的诅咒吗?
她们……为什么都这么的‘活泼’?!
“我说的是内些还没有苏醒的。”狠狠的瞪了内个音箱一眼,俾斯麦在心里一个劲儿的安慰自己:这是我的,这个音箱是我的……这个妹妹也是我的……当初怎么就认了这样的一个妹妹呢!
“我是想让她们去消耗一下内个……‘帽子精’的……资源……”麻蛋,这个这一次的对手怎么这么的难缠呢?
名字和以前的什么什么舰都不一样,攻击方式也是和以前的作战模式都不一样,弄的现在称呼起来都麻烦的紧……:“或者炸掉她的更多根须,让她的跑不了,追不上来……”
“你们都干什么,一个个的都没事干了吗,还不都回到自己的船上去等候命令!”这些家伙,和她们好好的说话就是不听……非要逼着我发火是吧!
“讷……嗯,大姐,再见……”果然还是瞪起眼睛有效,俾斯麦这个大姐架势一拿出来,一个个的深海舰娘们讪讪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就一个个的灰溜溜的开始开溜。
“你真的准备这样干吗?那你那样的用那些小船们,是不是有些太浪费了。”一个小小的声音又从熟悉的位置响起。
俾斯麦蓦然的回头……唔,不是自己的内个‘坑姐’的……:“你谁?”
“我?问我啊,我,喀秋莎啊。”看不见铁血战列舰大姐板起来的脸,白熊小不点无所畏惧(估计看见了也是一样):“我刚才已经试了一下,我发现内个‘帽子精’,她的根须好像只能检测到那些活动的波动,我就在她的前面放了两个鱼雷。”
“对於第1个鱼雷她是直接撞的,只不过她也只撞一次就给记住了。然后再看到鱼雷就知道躲了。”虽然说的是不让动,但是喀秋莎要是那样听话的人也就怪了。
现在有了结果,白熊小萝莉立即兴致勃勃的跑过来报告(唔, 至於为什么会在俾斯麦这里说,那也只能说是碰上了):“唉唉,你不是说你有好多的小船吗,你让她们一个个的都跑在内个‘帽子精’的前面,然后放鱼雷,她要是躲就跑不快,她要是不躲……那就活该她倒霉!”
“喀秋莎,你又干什么了?”虽然不知道那个小潜艇舰娘到底干了什么,但是她能够把这样的一个机会拿出来让给别人,如果说是小潜艇舰娘心好列克星敦是不信的。
肯定是她又出了什么事儿,没法继续对那个树岛动手才这样的。
“我,我什么都没有干啊。”白熊潜艇舰娘虽然说的话挺硬,但是语气什么的,唔,心虚不可能心虚的,说什么都不可能心虚的。
只是,有一点不那么的理直气壮而已:“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哦。”
“那你为什么什么都没干呢?”如果说舰队里面谁个最熟悉白熊潜艇小舰娘的心思,只能是少不了和她有着很多共同语言的英格兰了:“你肯定是干了什么事然后弄得现在什么事都干不了了。”
这话……能够听明白的其中一个就有和平方舟:“喀秋莎,受伤了没有?”
这个熊宝宝,干事总是喜欢冒冒失失的,而且胆子还贼大,总是弄伤自己,也可以算是和平方舟这里的常客了。所以一听英格兰的话,和平方舟立即的就紧张起来。
“没有,英格兰你别瞎说,我根本就,就没受伤。”嗯,你信不信?
反正我是相信了。
只是这话里面,实在没有太多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