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这男人要侮辱她,哼,以为她会哭吗? 别傻了,她可是在困苦中长大的,要说羞辱,牡丹帮的师兄姐给她的羞辱更多!

没关系,她能屈能伸,拿起毛刷,幻想这是钢刷,最好能把他的皮给刷下好几层。

拿起毛巾,在他背上来回的搓着,不过是搓背而已,她心里这么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

心里这么想,但要忽略这唯美的线条,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幸好他始终闭着眼,让她可以松口气,起码还不那么难受。

隔着毛巾,抆拭他的胸膛,她可以感受到,他的胸膛并不如想像中的文弱,而是结实有力的,虽不粗犷,却更迷人。

她深吸一口气,催眠自己,就当在帮一只公猪洗澡好了。

好吃的猪公要送上桌时,不是要拔毛洗涤吗? 思及此,她唇瓣不自觉的微扬,忍不住偷笑一下下。

蓦地,一只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害她吓得抬头,无预警的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你在偷笑什么?」

「没……没有啊!」天呀,这人何时睁开眼的? 又看了她多久?

那对眸子眯了眯。 「没有?」

「你……你不是要我帮你抆身吗?这样抓着我,怎么抆呀?」她想缩回手,却给他箝制得好紧,而两人离这么近,令她又羞又急。

牢牢锁住她手腕的大掌,没有松开的打算,而他紧紧盯住她,那深眸燃着某种令她脸红心跳的闇火,仿佛要将她看透了。

「庄主?」她小声的唤着,觉得在他的盯视下,自己的脸颊都要着火了。

毫无预警的,他突然搂住她。

「啊——」她羞涩慌乱无措,因为身上唯一遮掩的大毛巾被他给扯下,吓得她忙用手去遮住自己的胸部。

「庄、庄主!」

「娘子辛苦了,接下来,该换为夫来为娘子抆背。」

她听了花容大惊,企图想逃,可惜她的力气永远敌不过他。

他要帮她抆背? 别开玩笑了!

「真、真的不用了……」

「娘子不用客气,这是为夫该做的。」

他不但不给她机会逃,并将她搂得更紧密,真的为她抆起背来。

「我、我自己来就好——不要——呀——」

她简直羞愧得无地自容,却又挣不开他的力道,光滑的背被迫贴在他的胸膛上,无力阻止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他为她抆拭的动作,意外的温柔,却也是漫长的折磨。

拿着布的手,从她的香肩,慢慢的揉搓着她的肌肤,动作意外的轻柔,堂堂的翡翠山庄大庄主,竟是如此细心的伺候她。

接着,拿着柔丝布的大掌缓缓往下,来到那浑圆的胸部,来回轻轻的揉着、搓着,令她又羞又怯,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的呼吸紧促,粉脸羞得烫红,被他揉搓的蓓蕾,也跟她粉烫的脸儿一样,变得嫣红玉润。

「庄主……请不要……请……」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声。

两人赤裸的靠在一块,已经让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当他用无比温柔的动作为她抆拭身子时,这份亲密更是令她没来由的软弱无力,身子还很热很热。

他的行为举止令她无力反抗,却又忍不住着迷,这份亲匿,让她禁不住觉得仿佛就像是丈夫对妻子做的事。

丈夫……这名称令她不由得耳热颊红。

不不不! 他才不是她丈夫呢! 他们只是在扮演而已。

他的手,逐渐往下移,没进了水面下……

「不——」她浑身一震,再度慌乱的挣扎,他竟然在抆她的……她的……

噢~~羞死了!

「住手,你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低哑的嗓音,含着些许调侃。

「我……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我也是很有骨气的。如果你要取我的命,我认了,你用师姐的命威胁我,我也认了,但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因为我们……我们又不是真的夫妻,你也不是……不是我丈夫……」她越说越可怜兮兮。

被他吻着,心会悸动;被他抱着,心会发热,老实说,她还宁愿他将自己关起来,不管怎么折磨她都没关系,就是不要用这种方式折腾她,因为这种方式会让她觉得心很痛……她很明白,他只是想羞辱她罢了。

「谁说我不是你丈夫?别忘了,我们昨日成亲了。」

「但那是假的——啊!」

腰间的手臂猛地收得好紧,害她一时喘不上气,中断了说到一半的话。

她说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他生气了?

她没好气的抬头与他对视,想搞清楚他到底在气什么?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有话就明说,不要只会凶巴巴的瞪我。」哼,别以为眼睛太漂亮就可以嚣张好不好,她才不怕,好歹她也是刺客耶,而且是江湖知名度高的牡丹刺客。

那漂亮的眼睛逐渐眯细,既危险又俊美。

「如果我记得没错,昨晚穿着大红嫁纱的是你,和我行夫妻交拜之礼的是你,今早奉茶的媳妇儿也是你,门上的大红喜字还在,你却说是假的?」

他的眼神很危险,里头透着的光芒很深沉。

她不服气的反驳:「但我们没洞房啊!」

他一愣,盯着她。 「洞房?」

「对呀,就算穿了大红嫁纱又如何?照你这样说,那日我去婵娟楼,打扮成青楼歌妓的模样,难道就是妓女吗?如果随便找个人,给他穿上刺客服,就是刺客吗?总而言之,没洞房就不算!」她理直气壮的跟他辩论,无讳的直视他的眼,明明是强词夺理,却说得振振有词。

辩论,就是不可弱了气势。

那对俊眉微挑,原本锐利的黑眸转成了幽深。

「这话听来似乎颇有理。」

「本来就有理,而且为了不让其他人识破,我努力扮演庄主夫人这个角色,还不是为了守信。」

俊眉扬得更高。 「守信?」

她没好气地道:「是你说要我配合,才不会伤害两位师姐啊,你忘了?」她很慎重的提醒,因为太认真,不自觉的往前倾,忘了自己此刻是光着身子,还抬头「挺胸」,让胸前的春光更为明显。

「经你提醒,我倒记得了。」他的眼神,添了火热。

她赶忙正色道:「你答应过我的,绝对绝对不可以伤害她们,为了对你守信,我可是没让任何人怀疑自己的身分,也会好好听你的话。总之,我不希望有任何人受到伤害,所以我会好好做你的庄主夫人,也请你不要为难我,懂吗?」

「懂了。」

「懂了就好。」她松了口气,口中喃喃的嘀咕个没完。

「要假装成你妻子,不被别人发觉也是很辛苦的,像中午时娘把我叫去,一直问为何咱俩没行房?害我吓死了!原来是丫鬟将我没落红的事跟她老人家报告了,幸好我反应快,编了理由瞒过去,所以今晚得把床单弄红才行……」她一边想着,一边欲退开,却发现围在腰间的手臂没有松开的迹象。

「既然懂了,还不放开我。」

他的鼻息缓缓欺近,目光变得幽远而深不见底。

「你似乎还没搞清楚一件事。」

尚未察觉到他的意图,她呆呆地问:「什么事?」

俊抿的唇,淡淡的低哑道:「咱们成亲这件事,我可没当它是假。」

啊?

她开启的唇瓣,正好让他得以探入。

这次,他懒得多作解释,直接用行动展现他的企图。

他的吻,不再像前几回那般只是点到为止,这一次,他不打算停住。 既然她说没洞房不算,那么他会把最后一道步骤给做完,而他本就打算这么做!

昨夜没碰她,不代表他打算放过这个笨笨的小东西。

「唔……庄……」

她的唇被他揉入的热烫填满,她的身子也陷入他的拥抱里,彼此的肌肤摩抆着,这份亲密吓坏了她。

青涩的她,哪逃得过他熟稔的挑逗? 不一会儿,她就全身酥软无力,就像前几次一般,像是被他下了蛊似的无力挣脱。

他一把抱起她,走出池子,往内房而去,将她放在柔软的床榻上。

她惊羞的想起身,但才有动作,便被热烫的身子给压下,将她困住。

他的唇再度罩下,封住这好辩的小嘴儿,双手游移在每一点一寸的肌肤上,索取身为丈夫的权利。

乱了,乱了,她无法思考,当他的大掌抚上她光洁的肌肤时,彷佛有一把火在她身上烧,不仅烧着她的身子,还烧尽她的理智。

不用高深的武功,他放肆的舌尖便让她招架不住了,从她的嘴里纠缠,一路推移,厮磨着她的耳、她的颈。

舌尖所滑过的肌肤,都散发淡淡的玫瑰芳香。

大掌的抚摸深具侵略性,她急促的呼吸也转为喘息,饱满的丰盈在他的揉捏下,升起了连她自个儿也不明白的热情。

她在他的身下失魂,在他的爱抚里沉沦,兵败如山倒,早已晕头转向了,只能瘫软在他的律动下,冲破那最后一道防线,由一个少女蜕变为女人。

旖旎的夜,漫长的展开了……

斐冷羿在今晚,和他的新娘子圆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