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常鸣,我有点头晕,之后再聊吧。】
明明早已淡忘的细节,甚至需要翻看沈迎的手机才想起那句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诗诗的语气仿佛近在耳边。
常鸣这个时候甚至能描绘出她声音中的惊慌,恐惧,像是末日笼罩一样。
诗诗为什么会这样?有什么能让她畏惧成这样?
简直好像犯下重罪的人暴露一样。
常鸣猛地坐起来,给了自己一巴掌,怎么能这样想诗诗呢。
她现在就只有自己了,如果自己都对她起疑,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此时窗外传来亮光,汽车的声音也由远及近。
常鸣起床到阳台看了看,是两个哥哥回来了。
他穿好衣服出了房间,下楼迎接道:“大哥,二哥。”
常家大哥和二哥都比常鸣大十几岁,年少时已经开始挑起家族重担,跟常鸣相处时间不多。
常鸣因为自己任性导致的恶果,从不敢在哥哥们面前任性,兄弟三人相处方式也是客气有余,亲密不足。
常家老大老二见他点了点头:“还没睡呢?”
常鸣笑了笑道:“睡不着,你们不是明早的飞机吗?怎么今晚就赶回来了。”
常二哥道:“过不久就是爸妈忌日,这次我们打算整理下爸妈的遗物。”
“一些用不着的可以拍卖了捐给慈善,也算是替爸妈积德。”
常鸣低下头,声音艰涩道:“嗯!是该整理一下。”
三兄弟又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了房间。
第二天於诗诗一早起来,看到常家两个哥哥也在,脸色有点不自然。
但出於礼貌还是打招呼道:“大哥,二哥。”
常家老大压根没有理他,常二哥倒是友善的笑了笑:“坐。”
但那语气根本就不像是对自己弟弟的朋友。
於诗诗如坐针毡,她从小不喜欢跟常鸣的哥哥们相处。
对於常鸣来说她是救赎,可无可替代的人。但对於常大哥和常二哥,她就是个安抚常鸣的玩意儿。
就像给孩子止哭的洋娃娃,或者宠物狗。
她的耐心温柔,感动陪伴,在对方眼里什么都不是。两个年少就相互扶持扛起重任,在无数算计和虚情假意中走过来的人,於诗诗那点小心思压根没法看。
只不过她能安抚住常鸣,她便是有用的。
食不下咽的吃完早餐,於诗诗便提出了告辞。
常鸣因为要跟哥哥一起收拾东西,也没有多挽留她,只一遍遍嘱咐她回去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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