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面无表情的收回刀。

但於诗诗扔坚持的抽泣道:“真的,我真不知道。”

常鸣也不在这上面纠缠,又问道:“我同意父母不回来的时候,你是唯一一个表现得很惊讶的人。”

“为什么会惊讶?”

於诗诗心跳都停了:“我不知——”

话没说话,常鸣刀刃已经落上来了。

他这次没有轻飘飘的刀刃一触及分,而是贴着於诗诗的皮肉,缓慢的划过。

於诗诗疼得满头冷汗。

连忙改口:“可能是裴瀛说了什么话,我惊讶的不是你——”

常鸣并未停止,皮肤上的红线继续蔓延。

於诗诗:“真的,我根本不记得我那天做了什么表情。”

“真的真的真的,为什么还不信。”

常鸣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将手术刀往旁边的盘子里一扔。

於诗诗松了口气。

却见他站起身道:“好吧,既然你坚持这个回答,我也只能信了。”

接着他提过一旁的汽油,浇在於诗诗身上。

那表情却像是在替情人浇美酒,於诗诗闻到刺鼻的味道,惊恐尖叫:“常鸣,你干什么常鸣?”

“你冷静一点。”

常鸣嗯了一声:“我很冷静啊,既然没什么要问的,我们也该上路了。”

他笑了笑:“我父母两条命,我们俩来偿还很公平。”

“一条偿还害死他们的,一条偿还可耻的将害死他们的凶手当救赎的。”

“我们两个谁都不配继续活着。”

於诗诗眼见他要动手,哪里敢嘴硬,只能乞求时间能拖一秒是一秒。

连忙尖声道:“我梦到过你会纠缠到底。”

常鸣的动作停了下来。

於诗诗继续道:“我梦到你始终没有同意他们不回来,所以看到你妥协了,才感到惊讶。”

常鸣弯下腰,直视於诗诗:“那就奇怪了,仅仅只是一个梦境,就值得你多管闲事?”

“我们那时候根本不熟吧?”

“多管闲事不提,还可以删掉记录,将手机扔沙发底下洗清嫌疑,为什么你自认在做好事却刻意抹去痕迹?”

“即便是多管闲事,这又是什么值得刻意隐瞒的吗?”

“除非你早知道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也就是我父母的死亡。”

常鸣盯着她,此刻眼中第一次出现强烈的情绪宣泄,他眼内通红,像是穷途末路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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