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油灯光照之下,岂不是什么都叫对方看得明明白白?
臻璿急了,伸手去按夏颐卿流连在她腰侧的那只手,声音里带了几分请求:“吹了吧……”
夏颐卿却是故意与臻璿作对一般,由着臻璿求了几次,都不肯答应。
臻璿轻轻挣了两下,躲到了床里侧。
她听见了水声,被船只穿破分开,水波往外层层推开,沙沙作响。臻璿拧了眉头,出声道:“怎么听着比前几回夜行时响多了……”
“今夜船行得快。”夏颐卿说完,便不再提那些琐事,靠过去将臻璿扣在怀里。
——
半夜里,竟是叫冷醒了。
夏颐卿抬手按了按眉间,刚刚太过酣畅淋漓,激/情过后本是打算平复一会,谁知竟是双双睡了过去。
身边臻璿睡得平稳,露在外头的肩膀冻得冰冰的,他赶忙把凌乱的被子拉平整掖好,亏得没有听她的撤去一个铜炉,不然出了汗又受了凉岂不是要弄出病来。
臻璿的额发遮了脸,夏颐卿替她理了理,小巧精致的脸庞微红。
眼底含笑,夏颐卿轻吻臻璿的眉梢,这才吹了灯,相拥而眠。
许是一响贪欢,第二日臻璿醒得比平日都晚。
刚起来没多久,桃绫几个就开始收拾舱室里的东西,看样子下午便要下船了。
顺风顺水,行至审初,船舶停在了潜州城东的渡口。
如同夏颐卿说的,一切都有安排。
联系的马车行是潜州附近有些名头的顺记,早早就得了信,有管事候在了码头。
主子们到城中的客栈休息,大客船和中等客船上随身的行李自有人搬上马车,四艘货船上的东西多,少不得连夜搬下,明日一早好出发。
夏颐卿被顺记的管事请去了,臻璿陪臻琳说了会儿话,才回了房间。
第二日一早,车队从潜州出发往京城。
臻璿坐在车里往外看,路边时不时能瞧见几堆积雪。
几个骑术好的小厮轮流去前头探路,车队速度不快,到也还平稳。
与之前估摸的差不多,直到二月十四的傍晚,车队才到了京城南门外头。
城门外排了长长的队伍,云在去看了看,来禀道:“看这模样,今日未必能进得了城。”
臻琳的婚期不好耽搁,也亏得裴大老爷府上收了信了,七老爷亲自等在城门口,远远见了车队,与守备军打了招呼,叫他们当日入了城。
离正日子只有四天,段氏到了侍郎府之后有一大把的事情等着,臻璿知道这个时候不方便打搅,便与裴家分了两路,与夏颐卿一块回了夏家在京城的宅子。
这宅子位於青花胡同里,附近住的都是有些名声的学问人,与它其说是夏家的,不如说是郑老太太的私产,是从前在京里生活时购下的。
郑老太太几十年没回京里,这宅子便成了夏颐卿进京时的住所。
虽是老宅子了,年前翻修过一次,添了不少花木,只不过冬日里瞧不出端倪来。
一房仆从是常年留在京里管宅子的,里里外外弄得都很整洁。
青花胡同南北走向,靠近东大街,出入十分方便,又是闹中取静,适合养性。
胡同里宅子连连,却都是小宅子,一般三五进为多,听说春闱之前有一些会租给了读书人备考的。
夏家的这宅子位於青花胡同的南边,一共五进,后头还带了一个花园。
守宅子的仆从候在了门外,见马车到了,赶紧迎了上来。
老的那个叫方怀德,过了天命之年,胡子都白了,瞧模样就是个忠厚老实的。方怀德的媳妇前几年伤了腿之后就只能躺在床上,再做不了事了,也亏得京里这宅子事情不多,好一直养着,因而也没有来迎。
方怀德的儿子方显余正当壮年,一双眼睛晶亮,方显余家的脸色红润,身形微胖,笑意盈盈,牵着刚刚五岁的儿子,一双杏眼来回在马车上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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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