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寒聿并不相信她会不知道这个消息。
「按照道理来说,臣并不负责帮主上看住南相这项任务。」容楚修语气微妙,「不过今天倒是巧了,因为臣进宫之前撞见了离王,他说今天齐王妃在府中设宴,邀请了一些年轻的皇室宗亲去赏荷,恰好南相也在被邀请之列。」
所以这个时辰,南姒应该在齐王府。
苍寒聿闻言皱眉:「她宁愿去齐王府面对一些讨厌的人,也不愿意进宫陪朕?」
容楚修摸了摸鼻子。
虽然皇上语气里的怨妇意味很浓,但说得倒也不是没道理。
齐王府邀请的人只有两类,一类是跟南姒没关系的,她平素理都不屑理会的,比如云王和那些不太熟的世子和郡主;一类是让南姒厌恶的人,比如齐王夫妇,还有苍明齐夫妇。
虽不至於全是被南姒厌恶的,但比起皇上,那些人也的确显得无关紧要。
「可能南相有她的理由。」容楚修道,「主上还是先把正事处理完了再说,别让南相又挑您的错处。「
苍寒聿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伸手从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拿过一本翻开,脑子里浮现的却始终是南姒生气发火时的模样,嘴角竟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清浅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