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流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向眼前剩下的无人,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被东流目光扫到的那一刹,除了魏恩之外,其他四人竟不约而同地退后了一步,眼底的凌厉也终於变成了惊惧畏忌。
东流啧了一声:「师兄们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他有那么可怕?
方才一个个的不是还气势汹汹?怎么转眼就怂了呢?
东流叹了口气,「大师兄觉得鞭打比较严重,还是禁闭更严酷一些?」
「自然是禁闭。」魏恩语气冷淡,「否则小师弟也不会把四师弟带去关禁闭了,不是吗?」
「既然师兄认为禁闭比较严重,那我就仁慈一些。」东流招了招手,「大师兄以下犯上,按照祭司殿规矩当杖责一百,拉下去当即执行!」
魏恩脸色猝变:「小师弟,你含血喷人!我什么时候以下犯上?」
「这里。」东流侧过脸,慢条斯理地指着自己脸上被指甲瓜刮过的血痕,「大师兄虽然比我大上几岁,但我是少主,师兄伤了我难道不是以下犯上?我可没有冤枉了你。」
魏恩表情阴沉,语气狠厉:「你脸上的伤根本不是出自我的手,小师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这根本是借机整我!」
就是要整你啊。
东流心里冷笑,面上却始终一派无辜模样:「大师兄早上在山上把我拦住,情急之下抓伤了我的脸,指使四师兄在师尊面前说我的坏话,这些师尊都已经知晓,大师兄难道要跟我一道去师尊面前辩个是非黑白?」
这句话落音,魏恩脸色彻底僵白。
去师尊面前辩个是非黑白?
凭这人颠倒黑白,栽赃陷害的本事,就算去了师尊面前又能如何?
况且。
魏恩冷冷道:「枕边风的威力我不敢领教,小师弟既然如此冤枉於我,我除了认罪还能如何?」
「大师兄肯认罪就行。」东流语气淡淡,「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此番教训之后,还望大师兄能做好一个师兄该做的事情,而不是整日里思索着该如何对付我。」
说罢,抬了抬手,侍卫魏恩拉了下去。
东流漫不经心地看向其他四人,嗓音散漫:「各位师兄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