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到你真开心，古一法师。”

“......?”古一脑袋上仿佛出现了一只大大的问号。众所周知，当我缓缓打出一个“?”的时候，不是我有问题，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大概已经百十来年没人这么和她说过话了。

夏栀在听到陈致远说了半句的时候就已经绿了脸，怕陈致远祸从口出，想伸手拉他的衣服，还没拉到，陈致远话已经说完了。夏栀的手在空中僵住。

王刚刚行完礼，脸上表情很玄妙。

气氛一时陷入了尴尬。

就在陈致远不知道怎么继续对话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来，很平和的中年女声:

“参见陛下。”

“咦?”陈致远心里一惊。这不是英语更不是汉语，而是元素语。

明明他没有召唤元素啊，莫非这间会客室里自带一个元素?

“咦?”

古一脸色神态虽无变化，但是心里惊骇不下於陈致远。这个声音她也听见了，而且很熟悉，就是那个朝夕相处的“她”。可是......“陛下?”

“她”从来不会称古一为“陛下”！，而是——

那么眼前这个华裔骚年，其貌不扬的样子，是“她”的“陛下”?

“陈先生。”古一把内心里的讶异压了压，“我也很高兴见到你。这里是平时我的客人来喝茶的地方，不是谈话的空间。不如来我的禅室一叙。”

听到古一平平淡淡这一句话， 夏栀和王各自有反应。夏栀本以为陈致远出言无礼将遭大祸，没想到古一法师就这么平起平坐式的把话递了回去，好像很平易近人的样子，和自己所知道的并不太一样。

至於王，他的惊讶已经无法压制，眼皮子带着满脸控制不住的肌肉，拽着脸上十八斤重的肥肉乱抖。

古一法师到底是什么样，王算是和她接触很多的人了，自然清楚。平易近人确是有的，可是王从来没见过古一法师邀请别人去她的禅室。据他所知，古一法师的禅室除了古一法师她自己以外，进去过的人只有——

“那便......”

陈致远可不知道这些，只当是古一找他煮酒论英雄，自己不如答应下来。只是有一件事在意，就是那个刚才向他问好的元素语声音是谁。

且看看古一要说些什出来吧。陈致远这么想着，嘴里说:

“那边叨扰至圣法师了。”

“我自己带陈先生去禅室，你们去做本该做的事吧。”古一带着陈致远离开会客室的时候，随口吩咐了一句。

“是。”夏栀和王齐声答应。

古一法师也不看陈致远在身后到底有没有跟上来，自己便往前走着。

在她的胸口，一只镶金的眼睛状的盒子被链子挂在脖子上。随着她向前走的步伐而小小左右晃动，发出氪嚓氪嚓的微声。

一抹绿光在中心闪过，好像那真是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