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兹沃尔德小镇外,三个黑影坐在树下,遥望星空,现在是凌晨三点,周围仍旧是一片漆黑,只有月光时不时出现在三人的眼前,树荫会挡住任何光照的机会。
“他们怎么还没有出来。”
助手塔丽看上去有些焦急了,作为一个少女,她这两天更像是经历了整整一生,看似打酱油的她,仔细体验着原本就不属於她的人生,
又有谁会想到一个乡下的孩子能够跟随冒险家经历这离奇的一切,即使是将它比作梦境也不为过。
“没事,别急,天还没有亮,他们就还没有消失。”
卡诺时常仰望天空,这是他和伊丹在疯人院中养成的习惯,没有人沟通,他们总是会看着天空自言自语。
一阵巨响从远处传来,整个小镇如同地震一般,地面开始发生龟裂,还未倒塌的房屋也开始位移。
“时间差不多了。”
尤菲盯着自己的怀表,流传下来的东西永远不会过时。
只见一种淡紫色的光线向上升起,猛然间从地面爬上三人的脚踝。
助手塔丽则是吓得一激灵,连忙向后退去,跑到了传送法阵影响的范围之外,双脚上的紫色光线才缓缓消失。
卡诺和尤菲似乎对此毫不在意,只是将目光汇聚在远处的教堂。
淡紫色的光线只是爬到了两人的小腿便遇到了瓶颈,无法上升,在一段时间的挣扎之后,才缓缓消退。
在外人看来,他们只是没有发现罢了。
窸窣的人影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塔丽不禁靠了上来。
“周围好像有人。”
怯懦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无论何时都能够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卡诺只是瞟了一眼,将塔丽护在身后,又重新将目光放回教堂。
“那些人不过是刚才逃走的镇民。”
无论什么灾难,在出现的时候人们都会选择逃离,那是为了生存,但是总会有一批人留在附近,他们会在灾难结束之后回到原地,
或许是一个,两个,甚至更多,又有谁不愿意在自己的故乡继续生活呢?
除非,他们无法回去。
沧桑的面孔,破旧的衣服,甚至手中还抱着小孩。
这种面孔的人卡诺见得多了,报案人、家属、流浪汉、难民,警场不得不去做这些事情,毕竟整个城市都由他们在管理,这是他们的责任。
轰!
一声巨响之下,远处的教堂倒塌,屹立在科兹沃尔德许久的血舌教堂随之消散。
它曾经作为小镇的象征,经过各种教会的更替,有些无法支撑教会的开支,有些并不能溶於小镇,现在,是无法承受血舌的代价,
有一天,可能它还会再次被建造起来,只是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
颤抖的地面向下塌陷,逐渐产生一个个深坑,
没有一位镇民敢走进法阵的区域之内,之前逃离时遇到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更不要说现在整个小镇的地面没有一处是牢靠的,仿佛随时都会向下塌陷。
地脉某处,一个鼓包向上凸起,随后消失。
冲天的火焰转瞬即逝,伴随着一阵惊叫。
“在那块位置,既然东西被点燃了,多半是问题还没有解决。”
卡诺和伊丹约定过,可以带上星石,但是绝不能带上多余的物品,因为他们根本用不上,所以他们的几个行李箱,存放的都是极易燃烧的地沟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