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蒙手中的血球一种极快的速度缩小,直至全部消失,原本应该向上掀起的颅骨也开始愈合,整个人随着惯性向外飞出,碰撞在墙面之上。
“嘶~~”
贝蒙靠在墙上,脑中一阵眩晕。
“哇,这······”
原本被打散在空中的血液更是以气体的形式在他的身旁盘旋,拯救他脆弱的身体。
任何生物都会处於一种平衡的状态,这是世界的法则,不可避免,鱼能在水中遨游,就代表着它无法在陆地奔跑,鸟既然能在天空中飞翔,就代表着它们脆弱不堪。
能够获得永生与强大恢复能力的生物,肉体必然会变得脆弱,或是对阳光有种莫名的恐惧,凌驾於世界之上的神只并非不存在,只是它们受到世界规则的制约,或无法降临,或需要特别的条件,或只能进行投影。
或许这个世界就无法容纳下它们。
“我想你现在一定在想,我到底是如何获得如此恐怖的实力,这个问题我以前也曾经思考过,可恰凑巧,我似乎找到了答案。
你想想看,如果你二十几年就可以得到这般的力量,那我花五六十年的时间难道就不能获得吗?如果我和你一样,甚至比你还要努力,那我白白比你多出三十年,这三十年,难道是白白过去的吗。”
格兰再次收起了手中的短剑,做出了起势的动作,只不过这次,不像是准备,更像是‘蓄’。
“我不相信,我超越西蒙斯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超越你也是自然而然的。”
贝蒙从眩晕中醒来,只是看着对方的架势就知道自己已经在攻击范围内,这次的攻击,恐怕非同小可,可是他手中的精血已经耗尽。
精血的作用很多,无论是恢复,攻击,还是追踪,寄生,只要再控制之下基本上都能够实现,对於后者的控制贝蒙要稍微拿手一点,毕竟大多都采用偷袭的手段。
“不,你没有,被摧毁了精神的西蒙斯不过是一具行屍走肉,你超越的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屍体,与周围的大树无异,我想当时他可能连任何的反抗都没有吧。”
当时,西蒙斯只是静静地坐在座位上,整个身体向后倾斜,就连脖子都失去了支撑的能力,整个脑袋挂在靠背上,脖子整个都露了出来。
“他即使不敌,也不可能被你撕咬成这幅模样,你不像是一个会鞭屍的人,当然,这只是在我的影响之中。”
格兰伸张手指,一根根握住缓慢地握住剑柄。
一种莫名的气浪从他的身体周围涌出,吹动着贴身的大衣,似乎他一直都穿着这件衣服似的。
“难道说,父亲一直都在为这一刻做准备?”
阿雅诺不禁回忆起所有与父亲相处的场景,虽然外面的长袍会时常更换,但是里面的领口,似乎总是那么几个相同的样式。
伟岸的身躯,并不只是她从小对父亲的仰慕,而是真实的感知。
将手中事物全部都转交给女儿的国王一天到晚会干些什么,或者说能干些什么,一把年纪了,难道还继续做打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