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一万年?还是一百万年?”

无论如何转动它那只有核桃大小的脑袋，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有确定的答案了吗?”

说着，独眼身旁的阴影中，不断地出现雪白的手骨，就连地面上的骨架也此起彼伏。

原本靠在墙面上的骸骨也纷纷起身，站在它的面前，看热闹一般盯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家伙，空洞的颅骨中，闪烁着一种淡蓝色的微光。

“说啊，说啊！”

“嘻嘻嘻······”

周围的骨架厉声言道，时不时地流露出一阵嘲讽声，就连一旁的花朵都一同绽放，鲜红可人。

“我，我···”

一时语塞，眼看着手骨穿过它胶装的身体，无形的躯壳，纵使其中的腐蚀性再强，纵使它能够将骨骼融化，也无法将所有的手骨消磨。

不断地重复，不断地出现，直到被融化的碎屑将它的身体填满。

“没有灵魂的躯体只是一个躯壳，在躯壳中是不允许诞生意识的，除非，它获得了许可。”

“流亡者本就应该死去。”

“寄生，更是一种可耻的行为。”

“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你，应该说，你就不应该存在。”

“规则，没有人可以逃脱规则的束缚，除非，他们本就不存在与世界之中。”

“永生，不过是一个玩笑罢了。”

周围的枯骨七嘴八舌地讲着，言语将周围的空间填满，塞满了碎屑的果冻再也无法像以前一样晃动，它，早已不是那个家伙了。

“没有答案是吗?是你自己放弃了那个机会，并不是我没有给你机会。”

独眼淡然地说道，情绪没有任何起伏。

“那你告诉我，答案是什么，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问我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罪还在试图争辩着，为自己，争取最后的生机。

“我记得我曾经说过，我记得，我好像提到过。”独眼中闪烁着不同的光彩，依旧是那么乌黑油亮，依旧闪烁着泪光，

“曾经有一座全部由钻石组成的山，从山脚绕过它，需要走上一个小时，翻过山顶，也同样需要一个小时。

在那里有一只鸟，每一百年它会飞到这里一次，用钻石磨尖它的喙，直到这座山被磨平，时间也仅仅只是过去了永恒中的一秒。

这就是我眼中的永恒。”

“你在撒谎，那只不过是你编造的故事罢了。”

罪鼓起最后的勇气，厉声呵斥道，即使它的身体已经变得僵硬，无法动弹。

“吼?我还是头一次，听见别人这么说。”独眼饶有兴趣地说道，“那我同样可以给你讲另外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