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见出去的车回来。
锺时叙看见下车的几个人往这里来,等赵兮词走进凉亭,他伸手拉她到身边坐下,问:“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家都在场,赵兮词不好提刚才的事,她从包包里取出一样东西,说:“刚才丛太太带我去了一座寺庙,我求了一道平安符。”
他接过来打量,随手塞入衬衣口袋里。
不甚在意的样子,恐怕转头就忘。
赵兮词说:“算了,先给我吧,免得你弄丢。”
丛太太一向会来事,马上就说:“是啊,赵小姐好不容易求来的,特意请大师开过光,花了不少心思,一心祈求锺先生平平安安。”
锺时叙仍是那副淡而无谓的表情,“一场人世一场造化,但求自在。”
时间尚早,大家各自回了房。
锺时叙一进屋,顺理成章就说:“东西呢?给我。”
赵兮词故作莫名,“不知道你说什么。”
锺时叙觉得她较真的模样挺好笑,“你为我求的东西。”
赵兮词说:“锺先生但求自在吧。”
逛了一下午,赵兮词出一身汗,衣柜里有浴袍,她取了其中一件女式浴袍,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时锺时叙躺在床上,支起一条腿,似乎已经睡过去。
她轻手轻脚爬上了床的另一侧,还没躺下,横里插来一只手,将她抱过去。
赵兮词吓一跳,后脑杓被一股力摁下去,就着一上一下的亲吻姿势,变换角度吮吻她的双唇,恍惚间感觉口腔钻进来他的舌。
这种不断深入的纠缠,比盛夏午后看似不动声色的艳日,还要来得猛而烈。
厮磨之间,腰带自然松落。
莫名的,赵兮词在他如同禁锢般的怀抱里,感受到久违的安全感,随即产生一种她自己都没来得及察觉到的依赖性。
等他慢慢松开,她就势偎到他怀里。
锺时叙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不多一会就发现她睡着了。
赵兮词一觉睡得沉又稳,醒来时有些突然,一睁眼,触目皆是一片暖黄橘光,满室夕阳,床上却空落落,就她一个人。
不知道是受到气氛所扰,还是莫名因素使然,她心头寡落。
看了一圈,发现锺时叙在阳台。
她下了床发现浴袍的腰带松开了,重新系紧,走了过去,刚到门边就隐约听见有男女争执的声音。
她走出去,小声问:“怎么了?”
锺时叙示意她噤声,把她拉到身前,说:“你听。”
“liliya都告诉我了,你还狡辩!”
“她告诉你什么?她向来与我不合,说什么都不可信!”
“婚前你怎么贪玩我管不了,谁没有过往?况且过去那么久的事情,计较来计较去实在没意思,但我想不到婚后你还骗我!”
“我是你老婆,你信她还是信我?”
“你还值得我信任?”
“你到底想怎么样?”
争吵的声音似乎从另外一个阳台传过来的,但是因为那边和赵兮词这边的阳台呈直角,所以互相看不到彼此。
只不过那边吵得太厉害,声音传了过来。
无非就是男女情爱那些事,锺时叙听了几句觉得索然无味,说:“进去了。”
赵兮词以前不爱沾八卦惹闲事,现在却好奇心发作,听得入神,两脚生根,不肯挪开一步。
他问:“睡这么久,起来不饿?”
她却顾左言他,“今天下午我们出门,liliya提醒过丛先生,管好自己老婆。我以为是她一时气话,想不到是这个意思。”
那边的声音又传来,“这一阵你和佟尧清走得挺近。”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和他?”
沉默一瞬,那边又问,“那锺先生呢?”
“……”
赵兮词紧张起来,屏息凝神,其实八卦的心思居多。
锺时叙一把将她抱起,“别听了,教坏了你。”
赵兮词问:“怎么没听见回答?”
他说:“或许吵够,进屋去了。”
赵兮词狐疑地看着他。
他气笑,“我哪来这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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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