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姨帮赵兮词收拾出来的那间客房成了摆设,一开始邹姨理所当然地认为赵兮词应该住进锺时叙的卧室里,但是锺时叙却交代她收拾一件客房出来。
这么做也是为了顾及她那点矜持。
表面功夫做到位,接着每晚她都被锺时叙逮进他的房内。
连日的休养,锺时叙的伤势已经见好,这晚他躺在床上,握着她的手,问:“什么时候才愿意把戒指戴回去?”
赵兮词翻了个身,找借口,“戴着戒指不方便工作。”
锺时叙看了她半晌,却也没再追问。
腿伤彻底痊愈之后,锺时叙找了个闲暇时间,带她去了户外马场,为了这一天,锺时叙一早为她准备了一身马术服。
锺时叙在马场选了一匹高大温驯的马,扶着她上去,随后自己也上马,把她拥在身前,他动作标准又利落,看得出来他熟练骑术。
两人共骑一匹马,沿着马场慢慢绕一圈。
锺时叙教她调整坐姿,收紧腿部,他抓紧缰绳让马跑起来,逐渐加速,赵兮词有些心惊,也由衷感觉到畅快,后背紧紧陷入他的怀里。
直到速度再次慢下来,赵兮词偏过头好奇道:“为什么突然带我来这里?”
两人贴得紧密,她稍转过来微仰,鼻尖就碰到他的下巴。
锺时叙一手搂紧她,一手抓住缰绳,目视前方,过了一会才说:“我第一次学骑马,应该是6岁那年。”
这算是他为数不多比较美好的童年回忆,所以带她来体验一下。
赵兮词问:“然后呢?”
他垂眼,嘴唇轻触着她的脸颊,“带你过来骑马放松,你这么不专心,一直看着我,”他低声问:“是想骑我?”
赵兮词转回来,算了,不指望他多正经。
他又笑,附耳一句:“也不是没让你骑过。”
赵兮词听见身后不远有马蹄声,赶紧抬肘捅他腰腹,“有人来了。”
后面一匹马追上来,马上坐着一位和锺时叙相识的友人,他慢下来,打量一眼,说:“真是少见啊,是不是没多久我就能喝你的喜酒了?”
锺时叙看着身前的人,应了句:“不是很确定。”问她,“你说呢?”
赵兮词不好意思出声。
那人惊讶,笑道:“怎么?还没搞定未来的太太?不像你啊。”
锺时叙打发人,“我正在搞定,你别来添乱。”
那人笑起来,骑着马跑远。
锺时叙看着跑远的人影,想了一想,说:“迄今为止,对於我们家老太太,我一直有个不解,在她心里究竟是看待我的。”
这样的时刻来之不易,赵兮词呼吸都放轻,凝神听他叙述。
锺时叙说:“可惜,直到她离开人世,我都没听到想要的答案。”
他又说:“她经常痴痴傻傻,听说以前费尽心思安排我进锺家,为了膈应锺老太,因此不惜伤害我,事后自己反应过来,觉得内疚,才变得更加抑郁。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这世上唯有她是为我着想,哪怕这几年和我不亲近。”
默了许久,赵兮词问:“你怪她么?”
他不咸不淡道:“人都不在了,无谓再计较这些。”
赵兮词说:“不是,我只是担心你跟自己过不去。”
锺时叙却不言语。
赵兮词转过去,只看见他下颌延伸而起的半幅轮廓,沾了一点懒隽的春光。
晚上锺时叙带着赵兮词和几个友人吃饭。
赵兮词第一次见这些人,难免拘谨,好在现场也有其他女性,饭后没多久,赵兮词就被她们拉到一旁开专属女人的茶话会。
几个女人聊作一堆,谈及各种名牌定制,各个信口拈来。
赵兮词坐得远,对话题也不太感兴趣。
期间有个高挑女人过来,盯着她手腕的翡翠镯看了半晌,说:“足种足水,又冰又绿。春带色,料也够厚,灯光这么暗,依然看得出来是好东西啊。”
赵兮词手上这只镯子是锺时叙随手送的,只因当初他送得随意,她也就没太当回事,以为这就是好一点偏贵一点的东西。
女人说:“这种料子,现在市场上已经不多见了,千万要好好保存。”
赵兮词见她面色正经,自己心里也慎重起来,笑说:“我会的。”
当初房东太太也说过类似的话,她还以为人家在夸张,原来是认真的。
晚上回到别墅,赵兮词洗澡时,看着腕间的手镯,想了想,打算脱下来,因为尺寸太合适,不好摘取,她抹了点沐浴露。
她摘手镯太过专心,没注意到浴室的门打开。
锺时叙从后面握住她手腕,说:“戴得好好的,怎么要拿下来?”
赵兮词此时光着身子,一动不敢动,“你怎么不敲门?”
他笑问:“敲了门就能进来?”
浴室的门并没有掩实,那一嗓紧着一嗓的轻颤情难自禁沿着门缝流露,足以挑动他的神经,挑得他动情,甚至上瘾。
背脊过电一般酥麻,他微眯着眼闷哼,随即一声清晰的低ch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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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