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女人,美貌就是她最大的护身符,她被保护得太好了,以至於根本不明白这个世界真正的残酷,就妄图改变,实在天真到可笑。
想到什么,鬼使神差的,弗里曼扭头看了一眼菲尔德。
他看见,美丽的神明抵着额,安静地看着少女,唇角牵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没有对少女的天真的不屑,没有自己权威被挑衅的不悦。
他的眼神,像是耐心等待着一朵花在开放,温柔的,期待的,是说不出的缱绻宠爱。
弗里曼的脸色微微阴沉。
他不明白为什么黑暗神对乔安如此信赖宠爱,但是他心里莫名地为此不快。
就像是他年幼时与人同样看上密林里一头健康美丽的独角兽,可是那人比他能递出更鲜嫩的草枝、唱出更优美的曲调、能拿出更多的时间耐心地用清泉为它梳洗毛发。
於是那头独角兽义无反顾地走出密林、成了那个人的坐骑,陪着那个人南征北战,最后在战场上为那个人战死。
弗里曼从那一天起,就厌恶被比较,更无法忍受被比下去。
他突然无法忍受房间里的气氛,站起来正要转身离开,乔安抬起头:“不是这样的。”
弗里曼顿住,他缓缓转过身:“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事实和你们以为的不一样。”
乔安直视着他碧色的眼睛:“我们都知道,魔法潜力的觉醒,法咒的运用,需要耗费身体大量的营养和精力,以至於魔法师大多身体孱弱;而我就是平民,我知道平民过得是什么日子,他们连吃饱穿暖都无法保证,身体素质很差,根本无法承受魔法觉醒时狂暴的力量。”
弗里曼不置可否:“所以?”
“所以,也许魔法根本不是法师和贵族的特权,因为最开始的贵族和法师也都是从普通人变来的;恰恰相反,普通人中也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拥有魔法潜力的,但是他们孱弱的身体不足以让他们觉醒,或者说即使他们勉强能觉醒,大量魔法元素瞬间涌入他们体内,让他们高烧、昏迷、呈现出生病的状态,在没有药物和治疗的状态下,大部分人还没觉醒,就病死了,而极少部分身体较好的活了下来,也就成为了极少数的平民魔法师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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