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释义。

“这才是真的有情人。”

乔安呆了呆,看着他抬起头,温柔地、又有些无奈地对她说:“蛮蛮,你知道吗,你对着我,从来没有害羞过。”

哪怕是当她收到他写这样缠绵诗句的花灯时,她也是小孩子收到礼物那那样的欢喜,而不是一个受到情郎礼物的少女的羞涩。

她看着他的眼神,永远是那么清正、干净,连喜爱和依赖都是纯净的,清亮大方得没有一丝阴霾。

爱一个人的眼神,不是这样的。

爱是有私欲,是会害羞,会嫉妒,是神思不属,是辗转反侧,是渴望占有和想靠近的欲望。

但是她对他,从没有。

乔安被他说得愣住了,反应过来,含含糊糊说:“是、是吗?这……这不是得有个培养感情的过程嘛。”

殷云舟像是看孩子一样宽容地看着她。

乔安在他那样了然的目光下,莫名有点心虚。

看见她低下头,殷云舟轻轻叹了一声。

“蛮蛮,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殷云舟轻声说:“表哥只是心疼你。”

“你不欠我任何东西,恰恰相反,是表哥被你保护着,你让我活着离开皇宫,为我调养身体,又愿意放弃京城的亲人和名利、陪我去千里之外的偏僻之地隐居,便是连嫁人这样女子一生最重要的事,都是为了我的自由……你为我已经做了足够多,我欠你的,才是一生都还不完。”

乔安听得不好受:“表哥,没什么欠不欠的,这都是我乐意的,你别这么说。”

“好,表哥不说。”

殷云舟摸了摸她的头,却笑道:“蛮蛮,表哥只是想告诉你,你不必、也不该为我愧疚,更不必拘泥於什么礼法,如果你有想做的事,就去做,如果有想要的,你就去争取。”

他低低说:“表哥说过吧,表哥想看见你快乐,你快乐,表哥才能安心。”

乔安心头一跳。

她不想承认,那一刻,她脑子里竟然莫名闪过那些梦境。

乔安慌忙移开眼,结巴着转移话题:“表哥你说啥乱七八糟的……那个,天色不早了,要不然、不然我们回去吧?”

殷云舟柔和地看着她,点点头:“好。”

上元节的灯火亮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乔安与满城百姓才听说了,陛下御驾亲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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