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家境差些的更好,等你嫁过去或者对方入赘过来,也方便你拿捏使唤,就是那姓祁的,若你将来又觉得好了,收进房里做个面首也无不可,现在就算了。”

时归已经听麻了。

她直勾勾看着阿爹,甚至不知是该感叹阿爹思想开明,还是该赶紧打断拒绝。

反正等她回神时,时序也嘱托完了。

“既然是我误会了,那我也跟阿归赔个不是。”时序说道,“另外前两天我让时一把姓祁的赶出了东阳府城,做得也是有些过分了,只能有机会再给请回来了。”

时归眼皮一跳:“……阿爹说什么赶出府城?”

时序说:“其实也没什么,时一也没亲自露面,就是找了几个当地的恶棍,抢了姓祁的笔墨,稍稍教训了一番后,给驱出府城了。”

“我当时是想着,那姓祁的被阿归夸得那样好,就算受些挫折赶出城,多半也能养活自己,就没多管。”

“现下既知道了他与阿归没什么,也是他平白受了无妄之灾,日后寻个机会再补偿回去就是了。”

时序虽已知晓女儿跟祁相夷没关系,但先入为主的印象已经留下了,实在很难再对对方有所改观。

他便是说着要补偿,可也没怎么走心,当下还记着,可等出了这间屋子,就不一定还能想起来了。

他说得漫不经心,比起对祁相夷的弥补,反更关心寻些什么来哄女儿高兴。

毕竟他误会了孩子,孩子便是嘴上不说,心里多半也是难过的,他这当爹的,可不能忽视了去。

殊不知。

时归:“……”

她一头栽进阿爹怀里,双臂紧紧环在阿爹腰身上,忍不住哀嚎出声:“啊啊啊——爹啊!”

您闺女我好不容易博了主角好感。

怎就一个没注意,您又把人给得罪了。

您老人家下手也忒快了些吧!

时归一边痛苦撞脑袋,一边大脑飞快运转,忽然想起阿爹好像提到:“爹你说祁相夷没见过大兄?那他是不是也不知道,是谁抢了他的东西,又把他赶出城的?”

时序冲疑着点了点头:“自然不知。”

“那还好那还好,还有得救……”时归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

“没事!”时归可不敢在阿爹面前随便提人了,

见状,时序也没有刨根问底。

他只是想了想,到底将最后几句话给隐瞒了去。

说起来时一去东阳郡找人时,虽没在祁相夷跟前儿露面,但有让动手的恶棍给对方带一句话——

不要肖想不该想的人。

也不知姓祁的有没有猜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