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出意外,时归直接离家出走,一口气跑去了京郊的山庄,待了足足半个月才回去。

本以为阿爹怎么也要与她道歉的,谁知道她离家出走半个月,阿爹没找也就算了,还把她的西厢给扩了一倍,添了好几间屋子,都不是寻常下人的摆设。

时归实在是生不起气来了。

因心里膈应,即便那几个少年已经开始得用,她还是全都遣散了去,又命人把他们带得远远的,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在她眼前出现。

之后她便忙於找寻新的人手,谁知没过两日,她再回家时,却发现西厢再一次热闹起来。

原是前阵子新添的那几间屋里都住了人。

还都是男的。

望着那一排高矮老少不一的男人,时归面无表情从他们身边走过,打定了主意装作看不见。

然一夜平静后,等待她的,是跪了一门口的男人。

好歹他们还知道点廉耻,脱也是只脱了上衣,下面还穿着亵裤,不至於让时归再一次眼瞎。但就算这样,她还是受不了了。

这不,就逃来了林宅。

清早的记忆再次袭击过来,时归整个人都清凉了。

她双目无神,忍不住迁怒道:“从今天开始,府上不允许有任何男性出现在我面前,一经出现,全部赶出去!太监也不行!”

“啊这……是。”

真是疯了。

不是她疯了,就是阿爹疯了。

毕竟是闺中之事,便是时归能忍着羞耻与阿爹说,可时序也是不肯听的,他只管把人挑出来送过去,至於剩下的,时归是否会收,又是否会做什么,他则一概不管了。

甚至为了避免女儿L害羞,他大早送完人后,还贴心地出了府,又让雪烟传话,说接下来三天他都不回来了。

这叫时归想找人控诉都做不到,又不想回西厢,索性连家也不回了,决定直接在林府住下来。

下午时,司礼监来了一个太监。

想到小主子的吩咐,婢女们拿不准是否让他进去。

最后还是太监拿出了腰牌,方得以与时归见面。

而他带来的消息,也让时归从恍惚中挣脱出来,自行打破了不许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的决定。

太监说:“大人命奴婢给小主子传话,说姓祁的已经到瑞城了,若无意外,最冲后日就能抵达京城。”

能让时序注意的,又姓祁的,只能是祁相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