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两天,到了约定时间,她早早去了林府。

就在时归刚坐下不久,就听门房来报,说是有两位公子到了,一位姓祁,一位姓李。

时归坐直了身体:“快请!”

门房退下后不久,祁相夷和李见微就被引了过来。

自那晚与时归重逢后,祁相夷很是迷惑了一阵子,中途也曾与李见微打探过,只是李见微本就要藏着自己的性别,又不清楚时归的想法,好些东西都不好明言。

到今天见面,祁相夷根本没能得知多少额外的消息。

甚至在他见到林府的牌匾时,还下意识呢喃了一声:“原来七娘子真的姓林……”

与他只一步之隔的李见微嘴角颤了颤,也不知这京南的宅子如何改了林姓。

几人见面后,沉默的气氛又是蔓延了好一会儿。

时归回顾着阿爹说的话,再三给自己打气,终於开口说道:“东阳郡一别,如今也有小三年了,未曾想能在京城遇见相夷,倒也是一种缘分了。”

不知想到什么,祁相夷的面色柔和了几分。

他稍稍颔首,继而道:“我曾受七娘子援助和鼓励,自不敢荒废时光,好在积淀三年后,终不负七娘子期许,得以入京参加会试。”

但时归知道,哪怕当日没有她,祁相夷也会在这一年入京,继而开启他宦海沉浮的一生。

时归敛下眉眼,声音变得轻微些:“是啊,一眨眼就三年过去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不过今日约你二人来此,除了叙旧,想必大家都有疑惑在的吧?”她很快打起精神,挑破几人之间的介意。

“我想想,不如……唔,就从我开始吧。”

时归重新抬起头来,眸中闪着温和坚定的光,笑说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不如直接问呢?”

“这——”祁相夷自觉这样有些冒犯,可他又着实好奇,对真相的探究压过他的理智去,让他问出第一个问题,“那我就冒犯了。”

“我记得七娘子在东阳郡府城时,曾言您是郡守的远房亲戚,避难而来,故住在府衙之中,后家中亲眷催促,方离开回家,不知七娘子如今为何又出现在京城呢?”

“我记得……当初七娘子离开后不久,朝廷派过去的赈灾官员也回撤了,七娘子跟赈灾的官员可有关系?”

时归瞳孔微睁,不禁感叹於祁相夷的敏锐。

她冲疑着点了点头:“确有一些关系。”

“至於我出现在京城,大概是因为我的家就在京中,当年从东阳郡离开后,便是直接返京的。”

“可是——”时归的回答与祁相夷前两日的猜测不谋而合,但又与他入京后的认知出现了偏差。

“可是,我好像曾听人说,京南有好几处商铺,都是林家的产业,一直都是林家的七娘子管着,那这位七娘子,跟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