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人就来了,幼清轻笑了一声,看来婆母是真等不及了啊。
一个庶子,也值得她这样兴师动众。
心思转过,胸口的痛不知不觉好了一些,她这病是小时候落下的,刚走路的年纪掉进冰窟窿里,此后便留了这个风湿心绞痛的毛病。
只不过这五年调养很好,现已是难得痛上一回。
“三奶奶。”晴荃跑了回来,气喘吁吁,“三奶奶不好了……”幼清听着不动声色,问道,“什么事这样慌张,可是又有人来寻三爷要帐?”徐鄂出生显赫,又是家中老么,很得父母宠爱,所以便养成了纨絝风流的性子,一日不出去花天酒地便如坐针毡,即便是她刚进门的那半年他恋着自己,他也是憋着忍着三日就要出去玩一场。
那些地方是销金窟,万贯家财也不够他填的,他没钱便赊帐,那些人寻不着他便来找她要,一次两次连她都记不清给他填了多少窟窿。
不过到也不是全然都是坏处,至少他只顾着玩也就没空来烦她,又因为她捏着他的短处,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夹着尾巴讨好,言听计从。
“不是三爷。”晴荃从怀里拿了封信进来,有些急切的道,“庄管事说一个小厮送来的,点名要交给奶奶。”
没名没姓的。
幼清拧了眉接信过来,信上的落款是“季行”。
季行,是大表哥薛霭的表字。
自从他外放去了宝应,他们已经两年未曾联系了,怎么突然给她来信。
狐疑中幼清拆了信,信中寥寥几笔,却是让她如遭雷击五内俱裂,她怔在原地只觉得天旋地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