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镇世接着哭,薛镇扬也像整个人被抽空了一样,又悲痛母亲的身体和可能随时离世的哀伤,又为自己的仕途感到悲凉,三年守制,再回来朝中哪里还有他的容身之处!
还有薛霭,谁又能给他铺路助他一臂之力呢。
方氏和薛霭的心思相仿,老爷和薛霭的仕途也太坎坷了。
封子寒歇下来,语气非常不解的道:“好好的你们哭丧着脸做什么,老太太好的很。”又看着薛镇扬,压着声音讥诮的道,“比你的身体还好!”
薛镇扬一愣,一脸恍然:“什么意思?您刚才不是说……”
“我说什么,是你们想多了。我的意思是,只要你们哄着供着顺着她的意思,她就不会生病了。”说完轻蔑的看了眼薛镇扬步态悠闲的往外头走,走了几步又回头道,“记得把一百两的诊金送医馆。”
一次出诊就要一百两,可真是天价,可惜这个时候没人在意他说这件事,薛镇世止了哭过来追问道:“什么叫顺着她的意思就不会生病了,那我娘到底病没病?”
“你说病没病。”封子寒一副懒得和你说的样子,“你在她胳膊掐几下就知道她病没病了。”
意思很明显,薛老太太这是故意装病。
薛镇扬怒不可言,气的望着床上依旧躺着昏昏然似的薛老太太,对方氏道:“我们走!”带着方氏拂袖而去。
外面的哭声也是止住,大家瞬间作鸟兽散。
薛镇世望着兄长和大嫂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床上躺着的母亲,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