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弈正负手站在抚廊下,神色淡淡的望着抚廊下正花开繁盛的桂花树,不知在想着什么……
“宋大人。”幼清快步走了过去,凝眉看着他,问道,“是不是我父亲出了事?”
宋弈闻声,转过身来望着她,微微一笑,声音温和如古旧的老琴有种令人心安的稳沉:“你父亲很好!”
那就好,幼清神情顿时松懈下来,不是父亲出事就好!
“你刚才说你见过我父亲,现在那边很冷了吧?他住的地方你去了没有,条件如何宽敞不宽敞,衣衫够不够御寒?雪势对他出行可有影响?”父亲是待罪之身,出门不可能有马车或是轿撵,只能凭步行,若是雪势太大他会不会吹着风染上风寒,鞋子浸水他有没有人帮他多备一双,衣衫潮了有没有人给他浆洗晾晒?父亲是读书人,虽吃了不少苦,可毕竟是男子,在生活上依旧不会照顾自己。
只要想到这些,她心里就提着紧着的难受。
“我给他留了侍卫。”宋弈云淡风轻的说着,好像只是在说我请他吃了顿饭,“宅子也请人修葺了一番,装了地龙按了取暖的炉子,只要不是飓风大约是没有问题的。我连走前与榆林卫的几位小旗打了招呼,若是有一日鞑子进犯,他们会安排好你父亲随着他们的家眷一起南迁,你放心!”
幼清愕然,如果这番话是薛霭说的,她一点都不会惊讶,因为薛霭是父亲的外甥,他孝敬照顾自己的舅舅那是天经地义,可宋弈不是啊,他和父亲并不认识吧,为什么做这些事?
“你?”幼清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你去延绥不是有事要办吗,做这些不会耽误你的时间?”他来去一个月,真正在延绥的时间不会超过两三日,把时间都耗在父亲身上了,他岂不是白吃了一番苦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