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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时候替自己辩解又显得很奇怪。

苟安小心翼翼扫了一眼贺津行的友好度,从那天送她回家后就增加到了【20】,比蜗牛还慢,好在没有往下掉的迹象。

”苟安。”

“……嗯?嗯?”

苟安的浑浑噩噩都被吓走了一半。

“老梁提前打招呼说,我们的第一名会来送演讲稿。”坐在办公桌后男人冲她招招手,“我看看。”

苟安不明白这事儿怎么轮得到资方金主爸爸亲自把关,但还是乖乖双手奉上了自己的演讲稿。

贺津行接过去扫了几眼,还真给她纠正几处用词不当。

“这里,‘十年寒窗苦读‘,如果有人问你,身为江城名门,是否是在暗示‘读书无用‘”,贺津行问,“你准备怎么回答?”

苟安抬起头,茫然地望着他。

换了在公司,下属被提问时用这个表情回答他的问题,至少也要做好停职滚回家闭门思过个把月的准备。

但贺津行觉得今日自己属实心情不错,他甚至没有想要发火的意思,“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把这句删了。”

“不想删的话,那应该怎么回答?”

“自己想。”

“……”

接下来的全程,苟大小姐垂着脑袋,乖乖地抓着一支笔,在男人偶尔抬指尖轻敲需要修改的地方奋笔疾书,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

直到改的差不多了,她长吁一口气,从头到尾又默读了一遍。

她听见头顶上方的人说,“紧张吗,现在外面的反响不太好,今晚搞不好真的会出点意外的小插曲。”

苟安手中的笔一顿,抬起头。

这才发现,贺津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椅子上坐直了,此时一只手肘搭在办公桌边缘,正垂首俯视她——

男人呼吸平缓,漆黑的眸波澜不惊,倒映着苟安局促不安的脸。

距离太近。

他的温热鼻息几乎扫过她的唇瓣,在苟安寒毛一根根起立时,贺津行笑了笑,往后一靠,转开脸不再看她,淡道:“相比起那些人,我看你倒是比较怕我。”

声音喜怒难辨。

但是他的友好度在危险的闪烁。

苟安只觉得大事不妙,头皮发麻,结结巴巴到舌尖打结,“不是,贺、贺先生——”

”我说过,别用敬语。”

“……”

救命。

“小、小叔?”

小姑娘气息不稳,颤颤悠悠,带着惶恐和不安,白皙的面颊从方才他呼吸撩过时便染了一片绯红。

她咬着唇角,淡色唇瓣此时变成了水泽的蔷薇色。

唯独声音是软的,听上去足够亲昵。

男人的头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