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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安被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逼得疯狂往后缩。

“这种时候提这个做什么……”

“所以,做吗?”

平日里总是习惯把控一切的人也会有不确定的时候。

只是这种时候也不忘记把“有礼貌”这件事放至最大, 至少征求她的意见——

但他貌似错估了苟安的心理承受能力, 过去二十年只有贺然, 介於那个崽子手都不太让她牵, 冷不丁被问这种问题,等她想明白之前,手已经挠在他的脸上。

力道还不轻。

贺先生那高高在上的英俊容颜立刻遭到毁灭性打击,一条红红的印子从眼角到下巴,火辣辣的疼痛当他有些发怔, 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苟安:“怎么了?”

声音听上去居然有点委屈。

苟安回答不上来, 在她一张脸涨得通红,哑口无言地瞪着他显然也没准备道歉, 男人恍然明白了什么, 於是因为困惑轻皱的眉头松开了:“你和贺然没有——”

这个猜想让苟安有了不好的联想, 她“噫”了声, 尴尬的脚趾抠地阻止贺津行把话说完。

那副摆明了嫌弃的样子,贺津行立刻又懂了这是什么意思,哪怕现在其实他并不剩余多少理智去思考太复杂的问题,偏了偏头,又追问:“接吻也没有?”

“……”

“所以刚才不让我碰是因为也是因为这个?”

苟安伸出手去捂他的嘴。

男人的唇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手掌心,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苟安倒是像受了惊,猛地把手缩了回来!

只是手刚挪开又被拉了回去,这次男人柔软的唇瓣落在了她的手腕,“那确实是得换个更得体的地方……”

眼下这个狭窄、漆黑的休息室,显然并不在所谓“得体”的范围内。

“我那个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你什么时候有过提议?”

大概是太难受了,一滴汗顺着额头往下滑落,贺津行双目染上了红色,露出个无奈的表情,只能言简意赅地提醒:“婚约。”

苟安想了下“婚约怎么了”,几秒后明白了他的意思,瞬间脑子就坍塌成了一片废墟,她是没想过能有这么一天——

和贺津行,他再疯也不会送自己一个户口本上的妻子去坐牢;

和贺津行,陆晚短时间内应该就没办法上位;

和贺津行,从此她就算是坐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从此整个江城都在她脚下颤抖……

苟安很心动地抖了抖耳朵,唇角不自觉地抿起,就在这时,感觉到脸上一疼,是被人两根手指拎起来捏了一把,力道还不小。

“满脸算计。”

近在咫尺的男人嗤笑,“已经考虑到我死了以后你能分到多少遗产那步了?”

他认真开玩笑的时候通常都不太好笑,更何况现在抵着她腰上的人浑身烫的非比寻常,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