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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在这?

一瞬间,脑袋都炸裂开来,陆晚紧张地低下头检查自己,发现身上的衣物还算整齐,除却被她自己扯开的礼服领口扣子摇摇欲坠,剩下的贴身衣物都好好地穿在身上……

只是这一幕提醒了她,昨晚浑身难受到不得不扯开衣领抚慰自己,狼狈至极的经历。

都不用太用力的思考,陆晚便逐渐明白,昨晚她的反常是因为被人下了下三滥的药——

被苟安。

“身体怎么样,恢复正常了吗,下地试试能不能走?”

沙发上,男人似乎并不关心也不认为面前的人紧张检查自己衣物整齐程度,对於自己来说算什么冒犯行为。

事实上,从头至尾,他眼神如一潭死水,没有出现过任何的情绪波动。

“能走的话,就快走吧?天亮了,可能很快就会有人来休息室打扫。”

届时,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身上甚至还穿着昨天衣服明显就是不止共处一室甚至共度一夜的消息就会人尽皆知。

一但想明白这一点,陆晚逐渐变得愤怒。

这份愤怒当然是面向苟安的,她难以置信——

恶毒!

太恶毒了!

做为同龄人,苟安怎么会恶毒至此,要给她下这种下三滥的药,想要毁掉她的一辈子——

如果不是她足够幸运,遇见了贺津行守护一夜,昨晚会发生什么,压根不堪设想!

“贺先生,我被下药了。”

陆晚说。

“我知道。”

贺津行脸上的笑容如同面具,好好地挂在脸上,随后,又发出一声轻飘飘,嗤笑叹息。

“真是可怜。”

陆晚脸色苍白,此时药的后劲让她头疼加剧,就像是最严重的宿醉,她没有办法思考太多——

只当她会出现在苟安的休息室,是因为苟安下药后给她安排了更可怕的后续……

只是阴错阳差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得以逃过一劫。

而这绝处逢生,大概率是因为此时此刻坐在另一沙发上的男人。

摇晃地站起来站稳了身子,她看向贺津行:“谢谢您,让昨晚没出太大的乱子。”

贺津行懒洋洋地翘了翘唇角,也没解释他为什么会有什么都没做却在这坐了一夜,第二天又让陆晚避开耳目快走的行为。

在陆晚看来,就是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