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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苟大小姐脑袋上面就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不行。」

「啊,能不能别这么麻烦,今天大家都很忙啊,我那还有好几十斤黄油等着处理,少吃这一天蝴蝶酥你又不会怎么样——」

苟大小姐脸上放空了那么一会会,大概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怎么敢”,反应过来后,连袋子带那一袋莫名其妙的蛋黄酥,已经砸到了这个实习生的脸上。

「你干什么?!」

「干你。」

………………中秋佳节,不仅苟安家里全是亲朋好友,连带着隔壁贺宅亦如此。

听见动静赶来了很多人,包括苟旬、贺然、夜朗在内,所有人看见的便是苟安拿东西砸人并大发雷霆的这一幕。

「又开始了。」贺然靠着栅栏嗤笑,「日常欺负人当饭吃啊,苟安?」

苟旬黑着脸,「吵什么!」

夜朗蹙眉。

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没人知道苟安为什么为难一个打工同龄人。

当然也没有人问,从头到尾究竟发生了什么。

大家只是都不约而同地想,看啊,这就是苟安,她又开始了。

苟旬推了推夜朗,让他赶紧的别让姐姐在家门口丢人现眼,毕竟现在所有人都默认了苟安最听保镖先生的话——

保镖先生果然上前,一只手捉住了苟安的手肘,阻止了她还想伸手去推别人电动车的行为。

发疯的苟大小姐一下子冷静下来,在周围人冷眼鄙夷的围观中,她却毫不在乎,转过头,与身后人那双沉静的黑眸对视上。

几秒的沉默,少言寡语的保镖问:「怎么?」

苟大小姐一下子红了双眼,吸了吸鼻子小声地对保镖说:「抱歉,今天明明是过节,却偏偏是今天没有蝴蝶酥了。」

苟旬忍不住骂了句“变态”。

夜朗从头到尾没有表情,他说:「没事,反正我不喜欢。」

苟大小姐天真地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

没想到其实人家说的是实话。

在宴会厅打包剩余的蝴蝶酥带回家不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

每天带着苟安塞过来的蝴蝶酥下班也不是把它带回了家;

喜欢蝴蝶酥的从来不是从小就不喜欢甜品的保镖先生。

苟大小姐日作夜作,冲路人大发雷霆,换来亲朋好友的白眼和一句“偏执狂”“神经病”的鉴定——

换来的,是喜欢蝴蝶酥的陆晚,捧着甜品仰着头对保镖先生甜甜地笑着说,谢谢,我很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