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苟安兴致不高,以为她还在对昨天坠马的事情有阴影,唐辛酒提议换个室内活动,周雨彤说,昨天路过一间击剑室,要不要去玩玩那个。
苟安有点儿心动地抬了抬睫毛,尽管她现在浑身酸痛得抬手都能听见“哢嚓”的响,虽然有点没理清楚自己到底在烦躁什么,但她确实需要一点儿发泄的途径——
击剑这种裹得严严实实、看不见脸上表情的运动正好合适。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他们的行动目标一传十、十传百,击剑室内挤满了人。
苟安在掂量着手中的花剑重量时,余光看见贺津行夹在江已、江在野和陈近理他们一行人走进来,随便在场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苟聿不知所踪。
此时后者大概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进入的第一秒目光就看了过来。
苟安立刻转开了视线。
“那些老头来做什么?”周雨彤问出了她的心声,“我总有一种被盯梢的感觉。”
两人正说话,门那边又进来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听说今天早上才到庄园的庄园半个主人贺渊和夜朗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在贺然被送走去德国后,贺渊离开国内的计划好像被延冲,此时笑眯眯地望过来,冲着苟安挥挥手,叫“姐姐”。
苟安冲着他也挥了挥手标宋回应,余光看见不远处原本交叠腿坐着的贺津行腿放了下来,拿出手机在上面摁了几下。
与此同时,她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转开头小小地翻了个白眼,她才懒得把手机拿出来看这个讨人厌的老家伙又说什么废话。
在她开始给自己挑选合身的击剑服时,夜朗走到了她身边,随手拿起了另一把花剑,在手中掂了掂,利落地挽了个剑花。
“嗳?”周雨彤震惊地问夜朗,“你上哪学的这个?”
击剑可不是乒乓球支张桌子和楼下穿背心的老大爷都能玩两把——
夜朗以前就是个地下游走生物,说他会台球不稀奇,会击剑是不是过分了点?
夜朗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周雨彤,又转过头来看苟安。
周雨彤莫名其妙,但苟安不会不知道他这一眼的含义——
毕竟夜朗不仅会击剑,他还会高尔夫,会滑雪,会冲浪……
这些乱取八糟的没用技能,全是苟安教的。
“身上还痛不痛?”
夜朗问的是她昨天被他撞到的地方。
苟安把手中的那把花剑随手放回原处,随意地瞥了他一眼,淡道,“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