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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杂在一起便成为了世界末日感浓郁的绝望浪漫。

人们的初吻多处於青少年时期——

晚自习的操场,午后的课间,暑假的麦田,人山人海的游乐园或者是清冷午夜的街道旁边……

像这样的和平年代,大多数情况下,拥吻的气氛不会再有生死命悬一线。

所以,太特殊了,不会忘记的。

别说什么脑部受创,哪怕给她换个脑子她也不会忘记这件事。

但——

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贺津行抬手拍拍她的肩,“如果你现在告诉我那只是当时肾上腺素使然,一时冲动,我可能会更生气。”

“……”

“有胆子说说看?”

“我还一个字没说,都让你说完了……你脾气真的好坏。”

所有的话最后消失在触碰的唇间,也许可能上一秒带着羞涩,但是当报复似的咬住男人的薄唇时,她便不自觉地想要更多——

充满了火药味的对话终於停止。

环绕在腰间的结实手臂第一时间给予了回应,在瞬间的愣怔后便倏然收紧,男人的唇瓣顺势张开,在她试图用舌尖撬开他牙关的时候,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面。

两人居然抢夺起了主动权。

贺津行并不准备每次都是被亲的那个,所以舌尖将苟安的顶了回去,再在她的口腔里将她的舌根强势卷住。

在苟安被亲的“哼”了一声并表现出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男人的呼吸也越来越沉重,就像是他第一次骑摩托车时,坐上去就能骑走——

男人对一些莫名其妙的技能好像总是天生无师自通。

在苟安发出近乎於溃败的窒息声中,他才稍微放开,短暂分开的分开瞬间看见唇瓣之间有银丝断开,他垂了垂眼,轻咬她已经很红的下唇瓣。

“好像吃了一颗桃子。”

“……能不能不说话啊你?”

以后都没办法直视桃子味的漱口水,去年打折她买了好多瓶还没用完。

她的抱怨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贺津行的吻再次落了下来,最开始是在她头顶的纱布上,缠绵温和,甚至可以算得上温柔——

再是她的眼睛和眉心,至鼻尖。

一下重过一下,最后就和“温柔”八竿子打不着边,有一种将她拆之入腹的狠决。

最后心满意足地重新落在她的唇上,这一次耐心地等她自己学会换气,苟安气喘吁吁地呜咽了几声,最后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腿已经不知觉地踩在他的膝盖上。

“在医院,不可以。”

明明比她还难受的人脸上挂上了平日对外人敷衍的微笑。

苟安瞪了他几秒,像是瞪着撩完不负责的渣男。

几秒后挣脱他的怀抱用力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然后想了想,又有力翻了回来。

在男人被她一秒一变的行为逗得低笑时,她涨红了脸,耳尖好像都能滴血,用手扯了扯男人的衣领:“你到底梦见什么了?”

“那个陆晚——”

扯着他衣领的手僵硬了下:“你梦见陆晚了?”

“嗯?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