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安:“……”
贺津行:“……”
贺津行还想诡辩一下:“海洋馆也让很多根本没机会见过虎鲸的人看见了活的虎鲸。”
这次不用陈近理开口,苟安就说:“想要看虎鲸就去汤加。”
“要钱的,有些人家里并不是那么有钱。”
“那就不看。”
“安安,你这样说未免有点霸道。”
“因为没钱坐船出海,为了看一瞬间动物顶海洋球就把它们的一生困在几米到头的水池里吗?就非得看那一眼不可?不看会怎么样!”
短暂的沉默持续了一会儿,贺津行觉得自己被诡辩到了,“那些棚屋区的钉子户管我要二百万我都没给,我却坐在这考虑为鱼花二十亿?”
陈近理:“这就是鱼比人类好的地方,鱼不会开口管你要钱,这钱你给出去就会觉得心情舒畅得多。”
在贺津行因为再次陷入诡辩几乎要被说服的思考过程中,苟安掰着手指头,委婉地说,这次我同意陈教授。
贺津行突然就明白今日陈近理不打发苟安去整理材料室,破天荒地把她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偷懒是什么目的——
光这点来看,人类确实比鱼类讨人厌。
他正想说什么,这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苟安注意到坐在身边的贺津行有瞬间的紧绷,就像是嗅着耗子腥臭的大猫。
茫然地回过头,就看见陆晚抱着个文件袋胆怯地站在门前,咬着下唇,她是来拿实习资料档案的,哪怕是被劝退,也要找陈近理签字才行。
大概是没想到办公室里那么多人,她眨眨眼,不知道出於什么原因,目光在贺津行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苟安面无表情地问:“好看吗?我的。”
陆晚瞬间脸色煞白。
没有搭理苟安,她快步走到陈近理的办公桌前,把资料拿出来让他签字。
陈近理看她依然很不顺眼,面瘫着脸给签了,一抬头看到站在办公桌前的人还不肯走,有些烦:“还有事?”
陆晚:“我,我只是想,对於之前的事——”
陈近理应该是小白花杀手。
在她说话的时候,他低头在她本来空无一字、实则很能表现出接收单位不满的实习表格上飞快写下一句“责任心与工作态度有待商榷”,在陆晚窒息的沉默中,抬起头问:“还要说吗!”
站在办公桌前的人猛地抿起唇,迅速含泪摇摇头。
陈近理冷着脸,拿起那张表格,举到她鼻子跟前,赶人气氛不要太浓郁
陆晚几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