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脱口而出,“好。”
阿雷:……
她原本存心过来兴师问罪吵一架的,按照以往相处经验,绝对能吵起来,可是朱瞻基却不按照套路出牌,她一时语塞,不晓得接下来该说什么了,就像一个准备好所有食材的厨师,临近下锅爆炒却发现油壶空了。
气氛莫名尴尬起来。
幸好这时候平江伯带人找过来了,他真是怕了这位小姑奶奶,沐春的心头肉要是被他弄丢了,后果简直比谋反还可怕。
“胡小姐,我们要启程了。”平江伯说道。可千万不能有差池啊!
平江伯带着两百精锐护送,气势汹汹,连阿雷的行礼都打包放进了马车,务必要她送到浏家港,不去也得去,可以的话,直接送到泉州也不是不可能。
阿雷一见,敌众我寡,后退三步,把朱瞻基推出来,自己则闪身进了屋子。
平江伯:什么意思?
这一刻,朱瞻基很享受被依靠的感觉,说道:“平江伯,有事好商量,她担心胡尚宫安危,走的不放心。”
平江伯一听这话,晓得事泄,叹道:“京城局势紧张,微臣受人之托,保护胡小姐,这是她……姐姐姐夫的意思,并非微臣故意为难一个小姑娘。”
平江伯当然知道春雷父女的底细。
朱瞻基说道:“既然如此,我和她再沟通一下,她并非任性之人,应该能够听得进劝。”
平江伯:“那就劳烦皇太孙了。”
朱瞻基进了屋子,不一会就出来了。
平江伯大喜:“这么快就说通了?”
朱瞻基指着屋子里打开的后窗和窗台的脚印,“她跑了,平江伯赶紧带人去寻人。”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都是惹事闯祸的祖宗!
平江伯立刻去寻人。
人都散了,朱瞻基重回屋子,环顾四周,对空屋子说道:“出来吧,他们都走了。”
屋子仿佛睡着了,安安静静。
朱瞻基又道:“你再不出来,我就把平江伯叫来。”
书柜里窸窸窣窣,像是闹老鼠,柜门开了,阿雷出柜,“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逃走,藏在屋子里?”
窗户是她故意打开的,窗台的鞋印也是她故意留下来的。
朱瞻基说道:“我们一起长大,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刚才当着平江伯,是看穿不说穿。
阿雷心服口服,不计较朱瞻基瞒着她的事情了。朱瞻基问:“接下来你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