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了姜少堂。
逼他们把姜朝盈交出来。
交不出来,姜少堂也不用回去。
这一关,就是好几年。
至于严松……
傅景淮在找姜朝盈时,严松主动找上了他,说他是姜坚白派来保护姜朝盈的,结果姜朝盈撇开他跑了。
问傅景淮,他以后能不能跟着他。
他一个人能力有限,也找不到,借他的力量一起找。
找人期间,可以帮他免费干活儿。
傅景淮叫人查了严松。
申城人,家里有父母和弟弟妹妹,身世很清白。
傅景淮那会儿不愿意搭理姜坚白,就觉得有个姜坚白的人在,方便给姓姜的传话,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后来的几年,他到处打仗。
严松跟着他出生入死。
甚至有几次,严松明明可以不用往前冲,却为了给他挡枪,险些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以至于,他后来彻底放下戒备。
把严松当成了自己人。
听他说完,温瓷一笼小蒸包也吃上了大半。
她大概知道。
他性子为什么那么别扭了。
端起旁边的粥喝了口,笑着说:“看你平常生人勿近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好骗的时候呢。”
傅景淮:“那时候年轻。”
又说:“我眼光不好,看人不准。”
温瓷又喝了口粥。
放下碗。
她认认真真的道:“这不怪你,也不是你眼光不好。如果换作是我,长期处在没有人喜欢的环境里,遇到同样一个没人喜欢的人,我也会跟她产生共情,会想要帮助和保护她。”
又说:“这不是眼光不好,这是人之常情。”
傅景淮:“你不用安慰我。”
温瓷:“我才不是安慰你,我说的是真的。他们在你最低落的时候,利用你的遭遇,来激发你的同情。这属于心理攻击了,很难不上当。”
问他:“那你这次问清楚了吗?她骗没骗你?”
傅景淮:“还用问吗?”
他又不是没有判断能力。
她一脸好奇。
他忍不住伸手揉她脸颊:“快吃,饭都凉了。”
温瓷夹了个小汤包。
进嘴之前,又问他:“这事儿,还有别人知道吗?”
傅景淮:“只有楚叔和老头子知道。”
他嫌丢人。
跟谁都不提。
就连贺川也不知道他抓姜少堂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只以为他放不下姜朝盈,要找她。
温瓷似乎还有话想问。
欲言又止。
傅景淮无奈道:“你要问就问全了,别等着以后再翻旧账。”
温瓷:“那我问了?”
“问。”
“少帅府,是你给她准备的吗?”
“不是。”傅景淮道:“我那会儿到处打仗,光在驻地就呆了好几年,哪有功夫弄这个?这儿是前年才弄好的。跟你领证结婚那会儿,我也才搬进来不久。”
正说着,张与和跟冯曼曼跑了进来。
抖抖身上的水。
走了过来。
见两人正在吃饭,张与和道:“有饭啊?给我也来点儿,我早上也没吃呢。”
温瓷:“……”
傅景淮:“这都快到午饭的点了。”
张与和拽出两把椅子。
一把给冯曼曼,一把自己坐了下来:“昨晚从你这儿走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我就想闭个眼休息会,结果睡到了现在。”
问温瓷:“吃的什么?分我点儿。”
傅景淮:“……”
按住温瓷给他分汤包的手:“哪来的脸,跟有身子的女人抢吃的。”
张与和:“也是。”
对后面侍候着的王妈道:“小汤包是吧,还有吗?”
王妈:“有。”
张与和:“再来两笼。”
王妈要下去做,傅景淮道:“叫他们把中午的菜一起上了吧。”
王妈应着,去准备了。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一直下到后半夜。
天亮时才停。
到回门省亲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