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材?”蔡铮一头雾水。
卫琬道:“补血行气的药材,送来的样样都是万里挑一的,”她眯了眯眼,又道,“义父你不知道吗?”
蔡夫人看了一眼卫琬旁边的殷霆,他很清闲随意地饮了一杯酒。
蔡夫人便笑道:“你义父天天在外,哪能知道,我就是回头与他说过他也忘了。那些东西能派上用场便好。”
蔡铮反应过来,拍了拍脑瓜子,道:“啊呀,啊呀,好像是有这回事,我居然给忘了!”
卫琬抽了抽嘴角。
晚饭过后,蔡铮说卫琬一个女子夜里回家不安全,劳烦殷霆帮忙送她一趟。
卫琬下午是跟蔡琮一起来的,阿应和漪兰都没在身边,她要回家去确实有点麻烦。
现在有殷霆的马车送她一程,虽然心头有点异样的感觉吧,但一晚上都忍下来了,还不能多忍受这一程么?
卫琬一向分得清利弊,很少由着心头喜恶任性妄为。
遂她也没客气,对殷霆道了一声“有劳殷都督了”过后,便钻进了他的马车。
马车里四面八方全是他身上的气息。卫琬挑了个边角的位置坐下,离殷霆有点远。
马车轻晃两下便启程,两人在黑暗中均是沉默。
忽而殷霆闲话家常般地跟她聊了起来,道:“我让你不舒服了?”
如果这是重头来过,他也愿意重新与她相识相知。这种相交的过程自然而然,不会让她感到紧迫与为难。
卫琬不回答,他也没追问。
过了一会儿,卫琬才道:“有点吧。”
“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殷霆轻声问。
他这一问,卫琬便觉得他是个清醒明白的人。
不知怎的,卫琬心里放宽了一些,还真有点兴致和他讨论一下这个问题,遂抚了抚胸口,道:“我有时候也不是很能分得清。觉得是身体上的,可是伤疤并不痛;觉得是心理上的,那这个问题就有点恼火了。”
卫琬道:“我一看见你便觉得胸闷气短,颇为难受。”
殷霆点点头表示了解,居然像个大夫一样询问道:“那心里发慌吗?”
“你看着我的时候有点,心跳蹦得快。”卫琬想了想,道,“莫不是你给我的心灵造成过难以愈合的创伤?”
殷霆问:“比如?”
卫琬道:“漪兰说我似乎喜欢过你,有这回事吗?我单恋你,所以在你这里受过情伤?”
殷霆无语。
卫琬想当然道:“那这样的话就比较好理解了,难怪每次见了你胸口就作痛。”回头想想又有点想不通,“但我自认为我还算是比较理智冷静的一个人,怎么会在你这里栽了跟斗。”
大概是因为他恰好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她一边觉得这家伙危险要远离,一边又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所以把自己弄得个里外不是人?
殷霆却是问她:“现在呢,适应了一下还难受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