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壶斟了两杯,卫琬端起和殷霆碰了一下,然后饮入口中。
酒液绕过唇齿,带着一股淡而青涩的梅子香。
两碗阳春面,一壶酒,也别有一番风味。
殷霆素日除了应酬,一般少饮酒。与卫琬对饮时,执杯相碰,而后倾酒入喉。
卫琬忍不住去看,他饮酒时喉结微微滑动,分外撩人。
等两人用完,锦衣卫们也在店里解决完了进食问题,留下足够的饭钱,便踏着夜色离去。
卫琬和殷霆上了马车,锦衣卫驱马,一起照来时的路悠悠返回。
一时间,马车里十分黑暗,两人皆是沉默。只有十指相扣的手,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和脉搏的跳动。
他身上的冷檀香让卫琬有些熏熏然。
忽而殷霆手上用力一扯,卫琬顺势便裙角自他膝上一绽而过,人也骑坐在了殷霆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好想亲近他,好想拥抱他。
从前的一幕幕,从相遇到现在,犹还恍如昨日。
黑暗之中,她勾着他的颈项,伏在他怀中,久久难分。
卫琬先排了头,沙哑地开口道:“我第一次轻薄你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推开我?照你的性子,多半会想弄死我。”
殷霆嗓音低沉磁性地回应她:“你不也是在赌吗,我在你眼里看见的是决绝,我是你最后一根可以抓住的稻草。”
随后换殷霆问她:“你第一次上我车的时候,遇到毒烟伏击为何帮我捂住口鼻?照你的性子,多半不会多管闲事。”
卫琬呼吸起起伏伏,嗓音像被浇灌过,十分动人:“大概那时,中了邪吧。”
她那时没有想太多,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发生了。
殷霆依稀笑了,道:“中了邪,好答案。”
原来往事重提,也可以发生在这样的情况下。
仿佛回忆起的每一幕都是不尽的甜蜜。
卫琬又问:“我逃嫁的时候,翻进了你的马车里,你是刚好路过还是刻意走迎亲队伍所经的那条路?”
片刻,殷霆低哑道:“想看看你打算如何脱身。”
殷霆将她擒在怀里,问道:“避暑山庄的时候,明知我能处理好刺客,为何还要出现?”
“因为,不枉与你相识一场。”
又换卫琬问他:“那时,你真想当我义父?”
她问的每一个问题都直指他的心意。同样,面对他直指她心意的问题,她亦回答得坦坦荡荡。
殷霆低低道:“重点不是做你义父,重点是护着你。”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卫琬依然听来感动。
(本章完)